呢喃,话音犹如魔魅,“燕燕,要怪就怪母亲当年太过心善,养虎为患吧。”
“我也与母亲说过要娶你,同你永远在一起的,上次祭拜,我们不仅一起叩了首,还敬了酒。”
被禁锢在怀中的少女愣了下,总算想起之前宁氏坟前,他携着自己又是叩首,又是敬酒的举动了……竟是这么个意思。
“你混账、你简直混账!”
她陡然爆发出十七年来最激烈的情绪,哭骂着竟要挣开他,“母亲叫你照顾我,你却如此欺我!”
这话与梦中幽怨控诉的何其相似。
难以言喻的潮汐在身体里激荡,江聿将脸埋入她颈侧,手背青筋暴起,压制着那股自脊骨升起的颤栗。这才没让她看到面上泛起的几乎病态的潮红。
妹妹。
他的妹妹。
“阿兄、阿兄你怎么了?”感受到渐渐升温的身躯,辞盈却是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
正要认真去看,却听见对方问道,“燕燕,你究竟是要成佛,还是要阿兄?”他嗓音低柔,因沙哑不复白日清越。
沾了夜露,如月下幽昙。
她被逼得步步后退,正如两人这段狐兔狩猎的关系。直到小腿撞上软榻,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辞盈反应过来,身体却已不受控制向后躺去,陷入柔软的被褥里,清淡芷兰般的香气扑了满脸。
她慌乱想起身,脚踝却人攥住。身形往前一扑,彻底跌入那张无形的蛛网。青年用那截掌腕蹭在她柔软的肌肤上,一点点褪去洁白手衣,露出修长漂亮的手。
这样的手应当执笔或是纨缰。
唯独不该像此刻一样,勾着她脚踝上的发带,寸寸丈量。蟒蛇进食之前,就是这么看着猎物的。
夜幕雷声更甚,以至于晃出一段刺目的银白光影。辞盈正待细看,琢玉染就体温的身躯便已覆了上来。
重量倾压,如玉山之将崩。
她惊得去推攘那面清峻胸膛,但反被扣入十指,用力抵在枕畔。
“燕燕。”
绕着那丝发带,一点点扯紧,最后完全掌控在手里。江聿低垂着眼,神色依旧稍偏淡然平静,吐息却滚烫的像是能将人燎伤,藏着无尽欲|念,彻彻底底动了情。
他自云端跌落——
“不可怜可怜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