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麻木酸痛,全身僵硬,风吹过都觉得像是刀割。而且,总不能一辈子站在这儿吧?
巨大的委屈和后怕再次涌上心头,但她不敢再大哭,只能小声地、不断地对着脚下那片死地和周围蔫黄的植物碎碎念,仿佛在举行某种奇怪的忏悔仪式:
“长回来吧…小草小草,我对不起你们…求求你们长回来吧…”
“我错了,真的错了,不该乱许愿,渴望提拉米苏…”
“我以后一定乖乖地…再也不瞎用能力了…你们快变绿吧…”
“或许,我以后一天只吃一顿,用饭钱给你们施肥?”
“或者…我给你们讲故事?唱个歌?虽然我唱歌跑调…”
她语无伦次地念叨着,把自己能想到的“赎罪”方式都说了一遍,眼神里充满了可怜的期盼。
或许是她极度虔诚(或者说极度害怕)的意念起了作用?或许是她停止不动后,那失控的能力真的暂时稳定了下来?
在她念叨了不知道多久之后,她极度专注的视线里,那片死地边缘,一株原本已经彻底枯黄倒伏的小草根部,似乎…极其微弱地…颤动了一下?
一点比针尖还要细小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嫩绿色?
仿佛冰雪消融后,大地回春的第一丝迹象!
林萱儿的呼吸瞬间屏住了!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那一点微弱的绿色,连心跳都差点停止!
不是幻觉?真的…活过来了?
她纹丝不动,连眼珠都不转,只在心底疯狂呐喊:“活了!活了!快长!”
那一点微弱的绿色,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在枯黄的背景上,顽强地、缓慢地…维持着那一点生命的色彩。
这一刻,时间对于林萱儿来说,仿佛被无限拉长。她仿佛被封存在后院的时间裂缝中,于无边的恐惧与一线希望间徘徊,静待命运的裁决。
而王府暗卫的最新记录也变成了:“目标保持静止后,能力失控现象显着减缓,周边植物枯萎暂停,甚至出现极其微弱的逆转迹象…原因不明。继续观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