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这只奇怪的、有点腹黑却又固守着底线的黑猫，而是另一个充满野心的交易者，她是不是会毫不犹豫地，再次将整个族群的命运推向深渊？
一阵后怕涌上心头。
哈提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仿佛要将心中积压了亿万年的疯狂与偏执一同呼出。
她收敛了全身的戾气，对着邱鱼，郑重地、微微地躬下了身。
“我明白了。谢谢你的提醒。”
她抬起头，眼中重新恢复了清明和理智。
“那么，我们来谈谈这笔‘平等’的交易吧。”
【叮！公平交易理念深化中……】
【叮！契约的本质，是基于双方价值的对等交换，而非一方对另一方的予取予求。】
【叮！恭喜邱鱼！你的‘商业道德’模块已升级！当前等级：良心商人！】
小玖脑海里也响起了一连串的提示音，让它整个光毛球都膨胀了一圈。
它感觉自己同样对“交易”的理解，又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谁都想占便宜，这是生物的本能。
但真正的顶级商人，懂得克制自己的贪婪，懂得分辨什么是“机遇”，什么是“陷阱”。
那些习惯了高高在上、贪得无厌的家伙，往往会因为自身的傲慢和贪婪，而忽略了交易背后隐藏的巨大风险。
她们总觉得自己能付得起任何代价，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在同一个地方摔倒。
哈提斯和魔女们，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谢谢你，小鱼……”哈提斯郑重地向邱鱼道谢，“你又一次……点醒了我。”
她看着邱鱼，眼神变得无比复杂。
“你说得对，是我太想当然了。”
“那么……按照公平交易的原则，‘溯魂灯’的技术，不足以交换到锁定时间坐标的方法。”
她回过神来，开始重新审视这笔交易的价值。
一种名为“平等”的意识，开始在她那被仇恨和绝望占据了亿万年的脑海中，悄然觉醒。
“喵呜~”别那么紧张。
邱鱼看她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反倒笑了起来。
“喵。”我们是在做生意，又不是在签卖身契。
“喵呜。”生意嘛，有来有往，你欠我一点，我欠你一点，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哈提斯愣住了：“你欠我？”
“喵！”当然。
邱鱼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喵呜，喵喵。”溯魂灯对我来说，意义非凡，而且，我也对你们引魂者的各种法术很感兴趣。
“喵？”如果可以的话，不知道哈提斯，以及在座的各位魔女靓女们，愿不愿意教我一些呢？
“喵呜。”如果你们愿意，那你们就是我的老师。
“喵！”我现在支付的，就算是……提前交的学杂费了。
这个说法，新奇又有趣。
哈提斯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学杂费？老师？”
她笑得前仰后合，眼角甚至都笑出了泪花。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好！我答应你！”
她止住笑，看着邱鱼，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彩。
“那么，按照你们地球的规矩，你教会了我们这么多东西，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叫你一声……‘喵老师’，或者‘小鱼老师’？”
邱鱼煞有介事地想了想，然后严肃地点了点头。
“喵。”我觉得很合理。
“喵呜。”在我们地球，互相叫老师的人，可多着呢！一些特殊的聚会，你还真的没能找到不是老师的存在。
“哈哈哈哈哈！”
这一次，不只是哈提斯，所有的魔女，都跟着一起大笑了起来。
那笑声，不再压抑，不再悲凉，而是充满了发自内心的、久违的畅快和喜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