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页,有你父亲当年的指印,还有你作为家属的签名!李海,这签名,你认不认!”
“我……我……”李海额头冷汗涔涔,在那泛黄的铁证面前,喉咙像是被扼住。
“还有,”常院长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手指点著病歷上最后一段记录,声音陡然提高:
“修復后一周、一个月、三个月的复查记录都在这里!患者每次复查主诉均为『无不適,美观满意』!没有任何关於疼痛跟肿胀的记载!你现在告诉我,是『做完之后就没消停过』!”
常院长的质问一声比一声严厉,那份跨越了二十多年的,泛黄却保存完好的手写病歷,以其无可辩驳的细节,如同剥茧抽丝,將李海的谎言一层层撕得粉碎!
那老太太已经彻底崩溃,捂著脸压抑地痛哭。
而李老头,他的头猛地抬了起来!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此刻阴沉得可怕,之前的懦弱和羞愧被一种混浊的愤怒和绝望取代。
他的眼睛死死盯著常院长手中的病歷,胸口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不顺畅的喘气声。
李老头的一只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则猛地抓住了沙发的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身体微微前倾,仿佛一头被逼到绝境、即將扑出的老狼,蠢蠢欲动!
门口,楚白敏锐地注意到了李老头这极其不正常,充满攻击性的姿態变化,心中警铃大作!他下意识地向前挪了半步,身体微微绷紧,隨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意外。
常院长也终於察觉到了李老头的异常,但他的语气依旧冰冷而威严,带著最后通牒的意味:
“现在,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这颗在我记录里状况稳定、患者满意的牙齿,为什么会在一周內『突然变色』还有,指使你来的,究竟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