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的话说得很含蓄,但在场的人都听出了弦外之音:常院长已经亲自接手,並且绝不会善罢甘休。那句“他个人”,更是透露出要將此事追究到底的决心。
楚白闻言,心中一定。果然常老这种级別的大佬,根本不需要当场发作,自然有雷霆手段在后面。他点了点头:“请转告常院长,我没事,让他不必掛心。”
秘书又叮嘱了几句好好休息,便匆匆离开了,显然还有很多后续事宜需要处理。
“太好了!”雷行鐸忍不住挥了下拳头,压低声音却难掩兴奋,“常老出手,那个李副……唔!”
他话没说完,萧姐一个严厉的眼神就扫了过去,打断了他的话。
她看著这个性格衝动的学生,告诫道:“小雷,有些事情心里清楚就好,不要出去乱说。做好你自己的事。”
雷行鐸被萧姐这一眼看得缩了缩脖子,连忙点头如捣蒜:“知道了萧姐,我明白,我肯定不乱说!”他也意识到自己差点失言,这里可不是能隨便议论副院长的地方。
处置室里,萧姐看著楚白,语气缓和下来:“你这几天就好好休息,科里的事不用担心。”她又看了一眼雷行鐸和顾羽柔,“你们都先回去工作吧,让楚白安静休息会儿。”
雷行鐸和顾羽柔连忙点头应下。
就在萧姐发话,雷行鐸和顾羽柔点头,三人准备离开,让楚白好好休息的时候——
“砰!”
病房的门几乎是被人用蛮力撞开的,发出一声巨响,把屋里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只见一道华丽的“旋风”卷了进来,正是衣著光鲜、拎著大包小包、连保鏢都不带的邹无双!
她气喘吁吁,显然是跑著上楼的,一进门那焦急的目光就雷射一样扫射全场,瞬间锁定在病床上的楚白,以及他手臂那显眼的纱布上。
“楚白哥哥——!!”一声带著哭腔,足以让走廊都听见的呼喊响彻病房。
邹无双完全无视了房间里另外三个人,像一颗出膛的炮弹般衝到床前,把手里的东西“哗啦”一下全堆在床边的柜子上,差点把楚白的水杯撞翻。
那堆东西里,有包装精美到夸张的果篮,里面包著一堆楚白叫不出名字的水果。
有印著巨大奢侈品logo的保温杯,镶嵌著金边纹。
甚至还有一个……华丽的按摩枕
“楚白哥哥!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疼不疼啊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嚇死我了!”
她连珠炮似的发问,边说边伸手想去摸楚白的手臂,又不敢,急得在原地跺脚,那关切之情都有点过於汹涌了。
楚白:“……”他感觉头开始疼了,比伤口还疼。他下意识地想往被子里缩一缩。
萧姐看著这阵仗,忍不住扶额,无奈地嘆了口气。
邹家这大小姐的事,经过上次门诊事件后,萧姐也去了解过。
当然,她也清楚这俩人之间的“一吻之缘”。
雷行鐸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堆闪瞎眼的“慰问品”,又看看焦急得快要哭出来的邹无双,嘴巴张成了o型,內心暗自嘀咕:
臥槽,这是什么偶像剧现场楚白这桃劫……不对,是桃煞吧!
而站在门口,原本要离开的顾羽柔,脚步顿住了。
她看著邹无双那毫不掩饰、甚至有些夸张的关心和亲暱称呼,再对比自己刚才那克制而隱忍的担忧,心里莫名地涌上一股酸涩和不自在。
她微微蹙眉,默默地將已经迈出门槛的脚又收了回来,安静地站在门边,仿佛一个无声的背景板,但视线却无法从邹无双和楚白身上移开。
一时间,小小的病房里,呈现出一种奇妙的三足鼎立之势:
一方是热情似火、行动力ax、用金钱和音量表达关心的富家迷妹邹无双;
一方是成熟稳重、掌控大局、带著师长威严的导师萧姐;
一方是文静內敛、心思细腻、將关心藏在细节里的前暗恋者顾羽柔。
而被围在中心的楚白,感觉自己就像暴风眼,虽然暂时平静,但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