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急事”雷行鐸狐疑地打量著他,“啥急事能把你从跟邹大小姐的约会里拽走除非……”他眼睛突然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除非是萧姐找你”
楚白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別瞎猜了,赶紧该干嘛干嘛去,让我再睡会儿,困死了。”说著就要重新躺下。
雷行鐸却像是抓住了什么关键线索,嘿嘿一笑,也不再逼问,只是用一副“我懂了”的表情看著楚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声音:
“行吧行吧,你睡你睡。不过老白啊,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爱两个人可要藏好嘍”
说完,他也不等楚白反驳,敏捷地跳下床,溜去洗漱了,留下楚白一个人靠在床头,哭笑不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楚白无奈地躺了回去,被雷行鐸这么一闹,睡意倒是散了不少。
他望著天板,脑子里却不自觉地浮现出昨晚萧姐那个紧紧的拥抱,以及她伏在自己肩头哭泣时脆弱的样子……
他猛地摇了摇头,强行把这些画面甩开。
“再眯一会!再不睡真要猝死了!”
就在楚白蒙著头试图与世隔绝时,隔壁房间的顾羽柔正对著镜子整理今早的著装。
雷行鐸那极具穿透力的大嗓门和楚白气急败坏的反驳,清晰地透过不算太隔音的墙壁传了过来。
“老实交代!昨晚去哪鬼混了!”
“滚滚滚!哪有什么事!”
“……跟邹大小姐约会怎么样了”
“……医院有急事!”
“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爱两个人可要藏好嘍”
听到这些对话,顾羽柔整理衣领的手微微一顿。
若是几个月前,听到楚白夜不归宿疑似去约会,她心里定然会泛起酸涩的涟漪。但如今,那份懵懂的好感早已被她妥善封存,此刻她只觉得……有点好笑。
尤其是听到楚白那句带著抓狂的“医院有急事”,她甚至能想像出楚白此刻那副跳脚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她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弯起一个无奈的弧度,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吐槽:“这个雷行鐸,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楚白也是,以后怕是没清净日子过了。”
顶著鸡窝般乱糟糟的头髮,楚白紧赶慢赶,总算在早上8点交班前衝进了口腔外科病房。科室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医生护士,准备开始一天的晨会。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前面的萧副主任。
她换上了一身乾净笔挺的白大褂,头髮也重新梳理整齐,挽成了一个利落的髮髻,正低头看著手里的交班本,神情专注,仿佛昨夜那个在icu外崩溃痛哭的女人只是幻觉。
“萧姐这切换状態的速度……不愧是副主任。”楚白心里刚嘀咕一句,但很快目光就敏锐地捕捉到了异常——儘管萧洒极力掩饰,甚至可能用了点遮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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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眼圈周围一抹无法完全掩盖的淡淡乌青,还是泄露了她昨夜几乎彻夜未眠的疲惫。
楚白不动声色地走到自己的位置站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知道,萧姐这是强撑著来上班的,一方面可能是放心不下科室的工作,另一方面,或许也是一种下意识的逃避,不想让私人情绪过多影响专业形象。
更不想被包括他在內的同事们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萧洒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同事,在掠过楚白时,几乎没有丝毫停留,语气如常地开始了晨会:
“好,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交班。昨夜新收病人三名,其中一名頜面部外伤……”
她的声音沉稳有力,条理清晰,完全进入了工作状態。
楚白一边听著交班內容,一边用余光关注著萧姐。他能感觉到那份平静下的勉强。
“看来得找个机会,让她回去休息才行,这么硬撑怎么行。”
晨会就在这种表面平静,实则楚白內心活动丰富的氛围中进行著。直到萧洒宣布散会,大家各自准备去查房时,楚白才瞅准机会,快步走到正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