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也快得像擂鼓。
她不敢出声,更不敢掀帘子出去。
不一会儿,码头的李伯也来了,刚坐下就冲着萧星辰挤眉弄眼:“小萧啊,昨儿个老张头说的在理!你和云掌柜这缘分,那是老天爷牵的红线!赶紧的,请我们喝喜酒!老头子我第一个随份子!”
萧星辰端着面碗过来,稳稳放在李伯面前,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李伯,您先尝尝面,今天这汤头熬足了时辰。”
他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温和地应对着,那笑容里带着一种看透世情的包容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深究的暖意。
这份从容,反而让邻居们的起哄更添了几分善意和理所当然。
云舒躲在布帘后,听着外面萧星辰坦然的应对和邻居们善意的笑声,脸上的红晕久久不退。
她抿了抿唇,心中既羞赧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甜意,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期待。
云舒悄悄掀起布帘一角,望向那个在狭窄空间里忙碌穿梭的挺拔身影,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肩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
就在这时,萧星辰弯腰去搬一筐新送来的柴禾。
沉实的木柴分量不轻,他手臂肌肉微微绷紧,体内那沉寂了整整一年、被重重符文锁链封印的元婴巅峰灵力,如同冰封万载的深潭最底层,极其极其微弱地……波动了一下。
这波动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仿佛只是搬动重物时气血的自然涌动,瞬间又归于沉寂。
萧星辰本人毫无所觉,他的心,此刻正沉浸在眼前这一筐柴、这一碗面、这满屋的人间烟火,以及帘后那双含着羞意注视着他的眼眸里。
他早已忘了自己是个修士。
而这红尘深处,属于他的法则,似乎正在这遗忘与融入中,悄然凝聚着最后的关键一环。
云舒看着他的背影,轻轻放下帘子,转身去收拾刚空出的碗筷,指尖触碰到碗边残留的温热,心绪如那碗中的汤渍,微微晕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