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你也是为了这个国,是朕受你相助。」
扶苏又道:「刺史这个官职是朕为了加强监察所设置,你是第一个,希望你给以后的官吏们树立一个榜样。」
「臣领命。」
扶苏扶起行礼的萧何,又道:「若你觉得楚地的事治理好了,将来也可回关中,丞相府会一直给你留个位置。」
萧何双手举著受命的文书,朗声道:「臣谢皇帝。」
扶苏又从萧何的口中听到一声谢,有些苦恼地摆了摆手,就坐上了回咸阳的车驾。
当皇帝回到了咸阳,这个国家依旧有序运转著。
冬至时,皇帝召见了公子高。
自公子高被任职宗正之后,便一直住在雍城主持宗室事宜。
扶苏站在章台宫旁的青铜浑天仪前,望著这个巨大的浑天仪又道:「这些年,你辛苦了。」
「高不敢言辛苦。」公子高站在皇帝的后方躬身行礼。
扶苏的目光从这个青铜浑天仪前移开,「衡的冠礼就在雍城举行。」
「是。」
扶苏又叮嘱道:「不用太过隆重,若有教导你多多叮嘱,不用在乎朕,该教导就教导。」
「臣领命。」
扶苏看著今天阴沉沉的天空,接著又道:「这一次去祭拜频阳公,父皇与朕说起了徐福的事。」
公子高对徐福还是有印象,询问道:「是有安排?」
「没什么安排,徐福回来也好,不回来也罢。」扶苏的话语稍顿片刻,接著道:「也许是父皇不希望我将心思用在寻找徐福的事上。」
「臣以为。」公子高还是迟疑了片刻,才道:「徐福一定会回来的,现在徐福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皇帝赐给他的,他若背弃皇帝不回大秦,往后人们也会唾弃徐福,徐福是一个叛秦之人,他的后人亦会被唾弃。」
扶苏一手放在腰间的剑柄上,又道:「你说的也对。」
公子高再一次行礼。
或许是人们常念念难忘,又或者是如今的时代人们都很在意信义二字,这与秦廷常宣扬的好品质有关。
新帝六年一月,王离走在海滩边,正在听著琅琊县支教大夫子讲述著以后的支教事宜。
但正说著,有渔民指向远方,大声呼喊著。
闻声。王离也看向远方,又道:「这寒冬天也有人去远海捕鱼?」
「那不是我们渔民的船。」
身边的夫子给了回话。
王离一路跑到海边的一处高崖,目光远望朗声道:「真不是渔船。」
等对方更近了,王离又道:「快!快派船去看看。」
正在驶来的船只确实不是渔船,这船太大了,琅琊县海边的所有船都没有它大。
这些年,秦出海的船只中,只有一条船有这么大,那就是徐福出海的那条。
等对方的船只在风浪中更近了一些,王离忽然一笑,「徐福……」
「回来啦!徐县令回来啦!」
海边有人大喊著。
「徐县令回来啦!」
呼唤声随著人们的传递下此起彼伏。
等船只更近了,王离抚著短须的手忽然停下,因他看清船只的模样。
当初出海的那条船是多么的大,多么的华丽,而现在呢……这艘船像是修补过很多次,当初的华丽早已不见。
当船真的到了近前,王离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快步走到海滩边,看到了正踩著海水而下船的人。
这些人无不疲惫难言,皆是骨瘦如柴,他们一到沙滩上便倒下了。
王离看到众人的状态,吃惊道:「怎会这样?」
最后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下了船,他正是当初出海的徐福。
在人们的目光中,这个徐福出海四年,整个人好像老了十多岁,他衣衫单薄,也是骨瘦如柴,走路都有些不稳当。
王离忙上前扶住这人,道:「徐福?」
徐福只是点了点头,而后当场昏厥了过去。
「叫医者,叫医者……」
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