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此事。
这位公子扶苏如此得民心,自然会让张良或其他六国旧贵族心生担忧。
在接下来的谈话中,项伯对秦还是有偏见的,不论那位公子扶苏做得如何好,在项伯言语中,所谓修渠,迁民,垦荒诸多事都不是公子所为,只不过是丞相李斯将这些功劳给了公子扶苏而已。
张良很清楚,这都是项伯的见识浅薄而已,可能是因他在楚地没见过像公子扶苏这般了得的人物,项伯才会觉得其中有李斯作祟的缘故。
听着对方将话语说完,张良依旧是微笑以对,没有附和对方的话,也没有否定对方的话语。
听着对方的诉苦与反秦的决心,张良往炉子中又放了一些小木柴,让炉子内的火更暖一些。
东边的朝阳已照入了船舱中,一抹金色出现在海面上,远方海边的许多渔船也都在陆续回来。
这也是张良算准的,这个时候项伯混在这些渔民中离开此地就可以,也不会引起他人注意。
不远处已传来了渔民的吆喝声,张良神色倒也不着急,而是问道:“楚地如何了?”
项伯又是叹息一声,道:“我们在楚地各县走动,想要集结各地有志之士,奈何奉承者多,真正敢反秦者少,如今我们项氏几人还在各地走动。”
张良微微颔首,依旧是面带客气的笑容,原来楚地的项氏亦没有进展。
眼看天色也不早了,张良稍稍回头看向远处的正在上岸的渔民,一艘渔船一直停在这里也不太合适。
项伯也意识到了天色,这才道:“实在是,叨扰子房了。”
说着话,见这位客人就要站起身离开,张良又掀开船舱夹板,这里就有几条鱼存放着。
张良从中提了两条鱼递给项伯,道:“带着吧。”
项伯看着子房递来的鱼有些为难,似乎是在为难,那活鱼上的味道与水。
可是在子房面前,项伯还是咬着牙接过了两条鱼。
张良一直观察着对方,看对方的反应以及谈吐,或者是还端着当年的贵族架子。
而张良依旧保持着善意的笑容。
项伯提着鱼快步走下了渔船,戴上斗笠,匆匆从海岸离开。
张良走到海岸上,看着海岸上的芸芸众生,再看已走入人群中的项伯。
良久,一直沉默不言。
不多时,有个小童快步而来,行礼道:“先生,他一路朝南去了。”
张良这才咳嗽了几声,而后又笑着向周边的渔民问好,其实这里哪里有什么官兵,这里的亭长也都是自己的旧友,其家人也都被自己买通了,这片海岸是很安全的。
让项伯提着鱼还要伪装成渔民,实则是为了考验项伯。
张良走在海岸边,一路走向海边的一处院子。
小童一直跟在张良身后,追问道:“先生觉得那位项氏如何?”
张良摇头。
“先生既然对他不满,为何还要见他?”
张良很想说见项伯既是交情也是因为项氏是项燕之后,在楚地还有一个项梁。
项伯或许只是寻常之辈,但张良觉得项梁其人,在楚地该有不小的号召力。
张良再一次想起了一件事,那是他花了重金买到的消息,秦廷的廷议有人说起了始皇帝东巡。
若始皇帝东巡,张良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如今天下一统皆因始皇帝。
可让张良不明白,为何始皇帝又不谈东巡了。
再看眼前,不论项伯其人如何,张良也不在意项伯为人,只在意项伯背后的项梁,如果将来的反秦兵马中,能与项梁交好也是一大助力。
再看眼前,张良回到了海边的小院,这里还嗮着一些鱼,又走入一间小屋中,递给身边的小童一卷竹简。
“先生是要离开了?”
张良一边收拾着包袱道:“我以后会再回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