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入仕为吏,我会保举你。”
张良依旧摇头。
县令着急道:“韩夫子,这种机会不多了,等再过几年随着参与考试的人越来越多,这种保举的机会也就没了。”
张良道:“那也无妨。”
县令站在田地边,看着韩夫子的背影叹息一声。
回到住处之后,张良批改着孩子们的文章,一张张纸上写着笔法生疏的文字,有的工整,有的歪七扭八,还有的错字不少。
张良专心地改着这些文字,哪个孩子写不好字,哪个孩子有天赋,哪个孩子最爱偷懒都一清二楚。
教书就是要与孩子们朝夕相处数年。
这才一年多,张良就觉得他已很了解这些孩子,哪怕他们笑一笑,就知道那些孩子们想的是什么。
专心地将作业批改好,张良想起来今天看到的文书,那道文书事涉官吏升迁的大事。
可那又如何呢?
张良觉得这种事距离他还很远,那都是丞相府与大秦官吏的事,与他这个支教夫子无关。
张良也不想让这些事与他有关。
至于这个天下怎么样,过几年再看也无妨。
搁下手中的笔,张良才回道:“吕校尉去哪儿了?”
矩回道:“去军中了,好像是去五尺道了。”
张良稍稍颔首,站起身放松着有些发酸的后腰。
矩看到韩夫子扶着后腰,就知道长久以来的坐姿对他的后背不舒服。
翌日,张良睡醒推开竹屋的屋门,先是用脚挪开睡在门前的大熊猫,这头熊十分不乐意地也睡醒了,似乎还有些起床气,扭着肥肥的身躯朝着院子另一头走去,而后接着睡。
矩拉着一车竹子回来了,今天还带来了一些老竹子,他道:“我随着爷爷学过一些工匠,我可以做一些桌椅。”
“你还会木匠?”
听到韩夫子问道,他笑道:“潼关就是我爷爷造的。”
说起潼关城是他的爷爷造的,这孩子总是面带骄傲的笑容。
想来也是,这件事确实值得骄傲。
他说过他的爷爷是青臂,而且在潼关城前的刻石上所写的宣造名字中,就有大匠青臂。
他的爷爷是个十分了不得的工匠,像他这样的人家应该还是很富裕的,张良问道:“你为何要来支教?”
矩修着一个个的竹节道:“我们希望这个天下可以更好一些。”
“你没想过别的吗?”
“我是家里最笨的,才会出来支教。”
听他这么说,张良也没再多问了。
今天正要准备去教书,就见到一对夫妇脚步匆匆而来,来人朗声道:“韩夫子!”
张良询问道:“怎么了?”
“我家娃病了。”
“矩,你代我去书社讲课。”
“好。”矩回答着,目光也看向这对夫妇,眼神似在询问有什么好帮忙的,又见到韩夫子脚步匆匆地跟着这对夫妇离开,他也背上书袋子去了书舍。
张良来到县里的一户人家,一个孩子正躺在竹子制成的榻上昏睡。
妇人忍着哭声道:“早上叫不醒,浑身上下都是烫的。”
孩子看着只有五六岁,张良试了试这个孩子的体温,又道:“拿冷水来。”
屋外也围了不少的村民,众人看着韩夫子安排人手忙碌,又是熬药又是给孩子擦身体。
终于到了下午时分,这个孩子就醒来了,却依旧不能下榻。
张良在这里守了一夜,直到第二天,这孩子真的恢复了不少,这才心中踏实。
孩子的父母连连行礼,道:“多谢韩夫子。”
“不用多礼,我不过顺手为之。”张良又道:“我自小也体弱多病,久病成医了。”
随后,张良又对恢复不少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