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如此。
在她看来孩子们是一定要关中的,只有这样孩子们的未来才会不一样。
刘季拉着儿子的手,又觉得那些不在关中读书的孩子,不一样很好吗?
但吕雉不觉得,她觉得刘家想要更进一步,孩子们的所学就一定要是最好的。
她总是说要为这个家着想,她也确实将这个家照顾得很好,有些时候她也能替自己这个丈夫做决断。
刘盈这孩子有这样的一个母亲,也不知道他将来会怎么样。
刘季道:“都听你母亲的。”
“嗯。”刘盈应了一声,也没再多言。
始皇帝四十一年夏,公子高来到了琅琊县,再一次见到了范增。
范增坐在海边的神情依旧淡定自若,他道:“我就说公子扶苏主持国事会很久,皇帝如今西巡一年了,至今还未回咸阳。”
“父皇是为了巡视北方边防。”
范增又道:“我看等皇帝回了咸阳就要传位给公子扶苏了。”
高拿出一卷书道:“这是桓楚的处置,他参与项梁反秦,好在未害他人,只是参与谋划,被送去北方修长城十年,十年后放归。”
范增脸上的笑容终于不见了,他低声道:“这孩子就是太重情义了,嗯……”
话语停了片刻,范增又恢复了老顽童一般的神情,他又道:“嗯,桓楚不该重情重义的,重情重义的人都活不了太久的。”
公子高道:“不过他做完十年的苦役之后,还能够回到您老身边的,但因其犯罪他以后的家人与后代都不能为吏了。”
范增轻哼道:“秦法严酷,他能活着都是公子扶苏糊涂了。”
知道桓楚还能回来之后,范增眼神里又多了一些精神,他低声问道:“我听闻近来楚地多了一个叫项籍的豪侠?”
高回道:“是的。”
“项梁死了,项氏流落在外,只留下一个无主见的项伯,看来也不会再有风浪了。”范增抚须道:“你竟然拿下那个豪侠项籍?”
“我们审问了数十人,以及当初被抓去了宋义或者是别的楚国旧贵族,他们都指认反秦的是项梁,项梁其子侄只是跟在他的身边,并没有参与其中,前后对照与人证都证明,他们没有为恶。”
知道范增又要反驳,高又补充道:“犯律者自然要论罪处置,秦法要取信于民,我的兄长学自韩非,也常读商君所传之典籍,杀项梁是因其罪不可赦。”
范增道:“老夫还记得为吏者犯律是要比庶民犯律重数倍,其家族亲眷都要流放罚没,甚至要一起斩首。”
“是啊。”高回道:“但项梁终究没有起兵。”
范增道:“若项梁起兵了,项氏真就会被杀绝。”
高颔首道:“丞相府的定罪很清晰,这一切都停在了项梁杀害韩终,收买殷通,并且联合楚地旧贵族提供钱财,密谋反秦,到此为止。”
高又将抓捕项梁那夜的事说了一遍。
听罢,范增感慨道:“项梁早知自己的下场,一旦秦军找到他,他活不了,所以他让子侄离开,独留他项梁独自断后,他深知公子扶苏是个公正的人,才会相信公子扶苏的品行,祸不及他的子侄。”
事实很嘲弄人,事实也证明项梁信对了。
一心想要反秦的项梁,竟靠着相信公子扶苏的为人,才让他的子侄活了下来。
这天下人都知道,公子扶苏是个言出必行,行事公正,对官吏严格,且爱民的人。
从范增认为中,高听到他觉得多疑的项梁公在临死前,竟然相信了他要反秦的秦公子扶苏。
而在江边,他项梁也死了。
章平护在公子高身边,他觉得公子大可以让他去捉拿项羽,此事该不难。
但公子始终没有吩咐。
先前,章平不知其缘由,但现在章平知道了,是因公子高十分敬重公子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