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就在这里等著你回来,与你共饮。
「好。」衡忽然一笑。
叔孙通又道:「远行前还有不少人要见吧,快去吧。」
衡再一次行礼,朝著潼关城走去。
当初在潼关城读书,就没少受郡守司马欣的照拂,这一次也要来向他告别。
许久没来潼关城,衡发现比之自己在此地读书时,这里的学子更多了,而且都是生面孔。
心中忽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而这里的学子见到自己穿著官服而来,眼神中都有敬意与向往。
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官袍,在这里见不到熟面孔了,也不想多留。
其实也是正常的,戍边两年,回来时又过了一年,三年没有回来了,这里早就换了一批学子。
当年一起读书的人都已经分散各地,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公子衡先去了郡守府,见了司马欣,并感谢他这些年对自己和弟弟的照顾。
司马欣自然不会说什么,这对他来说是应该的。
如今弟弟礼就在太学府任职,衡心里很为这个弟弟高兴。
在潼关城一直等到了黄昏时分,直到太学府众人都下值,才见到弟弟礼。
礼看到兄长的穿著道:「真好,这一身官服很适合兄长。」
衡道:「你要在这里好好学,将来与我一起帮助父皇治理国家。」
礼重重颔首,又道:「兄长也要谨记父亲曾说过的教诲,我们一生要学的学识有很多,学到老活到老,即便现在穿上了官身,也不能志得意满,要谦虚。」
衡点头,又看去站在弟弟身后的人,便疑惑道:「刘肥?」
刘肥行礼道:「公子。」
「多年不见,原来你也在太学府任职。」
见刘肥欲言又止的样子,礼解释道:「他今年就要去军中了。」
刘肥行礼道:「今年夏时动身,要去戍边,太尉府的文书送来了,要去西北。」
衡道:「我去过,那里是一个好地方。」
说著话,夕阳正在西沉,三人就一起去了潼关城外的一处食肆内,一边吃著一边说著话。
礼正说著他对支教事业的看法,衡可以帮弟弟多留意各地支教的情形,并且保持书信往来,一个月通信一次。
今天午时,还觉得温暖,但一到夜里,气温又骤降。
礼难得与兄长喝著酒水,平日里兄弟两人滴酒不沾。
刘肥咀嚼著羊肉,坐在边上吃著,听著两位公子说著治国的事。
要放在以前,刘肥是不敢与两位皇帝的几子坐在一起的,可当初与公子一起读过书,加之有些交情,在公子衡与公子礼的要求下,他只好坐在一起。
城边的河水时起时落,那拴在岸边的船也跟著起伏摇晃。
三人都喝得有些多了,就在这家食肆睡下了。
翌日,衡离开了潼关城,再一次回到了咸阳,坐在御史府内帮助右相与陈平处置一些政事。
直到三月,御史府的人手都已备齐,衡与陈平以及其余的御史一起离开了函谷关。
有人说御史就是皇帝的眼睛,帮助皇帝巡查天下,也有人觉得或许不用多久,新帝也会开始东巡,就像当初的皇帝那样,从咸阳出发,用皇帝的车驾绕著中原与六国的旧地走一圈。
或者是新帝也会登泰山祭天,也会再毁灭一次齐鲁两地的神祠。
队伍走到函谷关时,衡又一次确认了人数,除了自己与陈平,还有三十名御史。
翌日,众御史到了函谷关便各自散去,去了各自要去的目的地。
衡与陈平又一次去了正在修建的洛阳城。
这洛阳城修了一年又一年,直到现在也没有修建完成,有人说皇帝都快忘了这件事了。
衡知道,其实父皇一直记得这件事,只是洛阳城的修建上还有很多事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