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有些溪水,魏书桓快速走了过去清洗了一番脸上脏乱。
也从倒影当中看到了狼狈不堪的自己,他忽然又想起李寒舟来了。
“草!”魏书桓怒骂一声,顿时气血攻心,又吐出大口精血来,气息萎靡,灵力溃散。
“我魏书桓在此立下天道誓言!此生必杀李寒舟!”魏书桓右手拍在胸口,紧抓著胸肌皮肉,好似这股疼痛能让他暂且精神些许。
不过也精神不了多少。
那黄土遁法虽是保命绝学,但对灵力与肉身的消耗也是海啸一般,更不用说他还是疯狂催动,此刻他体內的灵力已近乾涸,经脉各处传来撕裂一般的痛苦。
尤其是脖颈处的伤口,仿佛李寒舟那一剑在此残留了剑气一般,仍旧在隱隱作痛。
李寒舟给他带来的震惊,仿佛刻入了神魂当中,成了一道梦魘。
“都到天涯海角了,应该……甩掉了吧。”魏书桓自我安慰著,可李寒舟那张年轻却冷漠的脸,却如同梦魘般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魏书桓看向四周。
这里是一条荒僻的土路,两旁是半人高的杂草,远方山峦起伏,空气湿润无比。
他背靠在一块冰冷的巨石上,神识却不敢有丝毫放鬆,警惕地扫视著方圆十里。
虽说是一片死寂,风吹草动的声音都让他心惊肉跳,风声鹤唳。
魏书桓闭上眼,运转仙尊宫內功法,试图恢復一丝灵力。
只是……
“啊!”他內心杂乱,心神不寧,功法运转晦涩无比,效率不及平时半分。
就在他心烦意乱之际,一阵规律的车轮碾过碎石的“吱呀”声由远及近。
魏书桓猛然睁眼,眼中杀机一闪,立刻转头看向声音出现的方位。
他看到,土路的尽头,一辆老旧的马车正慢悠悠地驶来。
车夫是个头髮白的老叟,脸上沟壑,手里握著韁绳,嘴里还哼著不成调的乡野小曲,悠然自得。而在老叟身旁,坐著一个七八岁的小童,正拿著一根狗尾巴草晃悠著,好奇地在四处张望。
爷孙俩边乐呵著交谈,你一言我一语,边骑马赶路。
见到这如此百姓的一幕,魏书桓紧绷的神经终於鬆懈了些许。
“不过是乡间老叟顽童,还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