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埋名,生怕被谁知晓了我的身份,就会怀揣著与我爹之间的仇恨,拿我撒气。”
“要说围绕前辈提出的这个问题,说点大义凛然的话……那恕晚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其实我对大炎,至少目前还谈不上忧国忧民,护佑百姓,最高思想境界,顶天了也就是到『护佑晋州』这一步,不是我心有反意,而是我认为一个人有多大肚子就该吃多少饭,否则过犹不及,容易撑死自己,晋州三千万百姓,对我爹有恩,有大恩,这份情,我爹一辈子可能报不完,所以我就得接过这份恩情,接著报答,若是实力不济,那死在报答的路上,也算是问心无愧了。”
“再有就是我本人也的確有点私心,不知前辈知不知,我在晋州的声誉,绝对能够用『烂到家了』来形容,你说那些传言过分吗倒也谈不上十分虚假,因为我是有点仗势欺人,比如说哪家富贵子弟的斗鸡要是贏了咱,咱肯定是得想方设法的搬出身份名头来让他收起得胜的嘴脸乖乖认输,我还有点好色,自打这身子长成了,没少去楼光顾春雨和冬雪两位好姐姐……”
“哦对,春雨和冬雪您老可能不太认识,她们都是可怜人,指著那副姣好的脸蛋和伺候人的本事赚口饭吃,她们需要钱,我正好有钱,大家两相情愿,算不得什么坏事吧”
“哎呦前辈,您瞧我这一说起来就显得囉嗦了,总之就是甭管在江山还是在江湖,想要有一席之地,想要享受一辈子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光靠爹娘的本事註定不能长久,故此我只能想办法让自己也长点本事,有了本事,哪怕真有一天我爹那棵树倒了,我也能使劲伸开枝丫,重新撑起我们一家子这片天。”
念念叨叨说了一堆,沈凉適时收工,观察著齐姓老人的反应。
齐姓老人没有反应。
二人一个坐著,一个站著,就这么听著春风吹拂柳条的声音过了一会儿。
直到沈凉觉著齐姓老人应当是对他的回答不甚满意,再一次把他pass掉之后,正欲洒脱转身,就又听齐姓老人问道:
“既是学剑,你可有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