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讶地转头,看向那个从始至终都寂静无声的白衣女人。
镜流。
从她踏入这里开始,她就一直在等待。
她等待的不是幻胧的破绽,也不是景元的败亡。
她在等待一个最极致的“失衡”。
幻胧的毁灭是失衡,而大执政官这绝对的、不容任何变化的“秩序”,更是另一种形式的、更加可怕的失衡。
“月映天河。”
清冷的声音响起。
镜流的身影在原地消失。
下一瞬,她已经出现在大执政官的身后。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剑。
一剑挥出,仿佛连时间和空间都被那极致的寒意所凝固。
大执政官那万法不侵的“秩序”领域,在这道剑光面前,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名为“震惊”的表情。
他想转身,想防御。
但是,太晚了。
那道凝聚了镜流毕生修为,蕴含着“均衡”之道的剑光,悄无声息地划过了他的身体。
噗。
一声轻响。
一道金色的血线,从大执政官的胸前浮现,深可见骨。
那身华美的制服被切开,神圣的令使之躯,第一次受到了创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