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你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记住,走了就永远別再回来,也別再联繫我。”
“葱爷……”
大奎喉头哽咽,这个刀头舔血的汉子此刻眼圈发红。
他明白,这一別,可能就是永诀。
“走!”
陈葱猛地一拍桌子,声音不大,却带著最后的威严。
大奎二人不再犹豫,重重地磕了个头,迅速起身,身影消失在门外,融入南淮市沉沉的夜色之中。
房间里只剩下陈葱一人。
他缓缓走到窗边,撩开厚重窗帘的一角,望向楼下。
街道上车流如织,霓虹闪烁,这座他经营了半生的城市,此刻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
几辆看似普通的黑色轿车无声地停在街角,如同蛰伏的猎豹。
陈葱的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沙瑞金的人,来得比他预想的还要快。
他確实走不了了,从他决定替沙瑞金处理掉祁同伟的“钉子”那一刻起,或许就註定了今天的结局。
他本以为那是向主人展示能力的投名状,却不知那其实是自绝后路的催命符。
他回到书桌前,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泡了一壶普洱。
茶汤红亮,香气氤氳。
他品了一口,那熟悉的醇厚此刻却带著一丝命运的苦涩。
他想起自己是如何从码头的一个小混混,一步步爬上来的,手上沾了多少污秽,脚下踩了多少骸骨,才终於成了沙瑞金手下那条最得力的“恶犬”。
他替主人解决了太多见不得光的事情,知道的太多了。
狗一旦开始替主人做决定,甚至掌握了可能反噬主人的把柄,那它的死期也就到了。
“呵……狡兔死,走狗烹。”
陈葱低声自语,眼中最后一点光芒也熄灭了。
沙瑞金不会允许他这个“污点”活著离开,更不会允许他落到祁同伟手里,成为攻击自己的武器。
最好的结果,是他“主动”消失,永远闭上嘴。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陈葱没有回头,只是平静地说:“进来。”
进来的是跟了他十几年的老管家,脸色惨白,声音颤抖:“先生……外面……外面来了很多人,是……是……”
陈葱放下茶杯,挥手打断,他已经预料到结局,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动作从容不迫。
“知道了,请他们稍等,我马上就来。”
老管家欲言又止,最终低著头退了出去。
陈葱拉开书桌最底下的抽屉,里面没有文件,只有一把保养得极好的手枪,冰冷乌黑。
他拿起枪,掂了掂分量,手指摩挲著冰冷的枪身。
用这个结束
太难看,也太不给沙书记“体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