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渊竟然就靠在门外的墙上,像一尊沉默的守护神,寸步不离地守著她。
见她出来,他立刻站直身体,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盛满了担忧和心疼,毫不掩饰。
这份笨拙又真诚的守护,让沈姝璃冰冷的心底,划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暖意。
他脚边放著一碗麵条,看著像坨了,显然已经等了许久。
“你还好吗”谢承渊的声音沙哑,带著一丝小心翼翼。
沈姝璃摇了摇头,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波澜:“我没事。”
“我饿了。”她不想让他担心。
“好!我马上去给你热饭!”谢承渊如蒙大赦,立刻端著盘子转身就往楼下冲。
看著他有些仓惶的背影,沈姝璃垂下眼眸,跟著一起下楼。
谢承渊重新煮了一碗麵条端给沈姝璃。
但沈姝璃实在没什么胃口,勉强吃了半碗便吃不下了。
她轻声道:“我想去看看苏云山。”
谢承渊乾脆利落地应下:“好,我带你去。”
自行车穿行在暮色的街道上。
谢承渊骑著自行车。
沈姝璃坐在后座,双手紧紧环住谢承渊劲瘦的公狗腰,將脸颊轻轻贴在他宽阔温热的后背上,闭上了眼睛。
“我休息一下。”她声音很轻,带著一丝疲惫的依赖。
女孩柔软的身体紧贴著后背,那股淡淡的馨香钻入鼻腔,谢承渊的身体瞬间僵住,心如擂鼓,耳根不受控制地红了。
“……好。”他喉结滚动,车子骑得愈发平稳。
他知道,她此刻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一个可以暂时停靠的港湾。
看守所外。
下了车,沈姝璃看向谢承渊,眼神平静得像一口古井般无波。
但谢承渊知道,她平静的表象下,隱藏著却是狂风骤雨。
“你有办法把朱明月母子,包括嫁人的苏婷婷,都带到这里来吗”
谢承渊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
他没有丝毫犹豫,目光沉静而坚定:“可以。”
阴冷潮湿的谈话室里。
苏云山再次被带了进来。
不过两天未见,他整个人像是被抽乾了精气神,头髮白,眼神涣散,形容枯槁,浑身散发著一股颓败的死气,显然这两天没少被『特殊关照』。
当他看到端坐在椅子上的沈姝璃时,浑浊的眼里瞬间爆发出求生的光亮,竟一把挣脱公安的钳制,双膝一软跌落在地上,涕泪横流地朝沈姝璃爬了过去。
“姝璃!我的好侄女!伯父错了!伯父真的错了!”
“求求你,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我把所有钱都给你,我给你做牛做马!求求你饶我一条狗命吧!”
“我再也不敢了!我给你磕头了!”
沈姝璃冷漠地看著他在地上如蛆虫般蠕动,胃里一阵翻涌,眼底的厌恶和杀意几乎要溢出来。
她没理会他,只是偏头对谢承渊道:“可以让他们先出去吗我想单独和他说几句话。”
谢承渊点点头,对那两名公安使了个眼色,三人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顺手带上门,將空间留给了她。
苏云山见状,以为沈姝璃心软了,爬得更起劲了。
就在他的手即將碰到沈姝璃的鞋尖时,沈姝璃动了。
她缓缓从手包里,取出一把泛著寒光的水果刀,居高临下地俯视著他,眼神冰冷得不带一丝人气。
在苏云山惊恐万状的目光中,她猛地蹲下身,手起刀落,毫不犹豫將锋利的刀尖,狠狠刺入了他伸过来的那只手的手背!
“噗嗤——”
刀锋穿透皮肉和筋骨,死死地將他的手掌钉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
“啊——!”
惨绝人寰的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