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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猩红著眼举起刀,准备刺向苏云山胸口的那一刻——
“砰!”
谈话室的门被一股巨力撞开。
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在刀锋落下前,紧紧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阿璃,够了。”
谢承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著不容抗拒的力量,强行將她从疯狂边缘拉回。
沈姝璃的身体一僵。
她缓缓抬起头,对上谢承渊那双盛满了担忧与心痛的深邃眼眸。
“別为了这种人渣,脏了你的手。”
谢承渊凝视著她,声音放得极轻,却字字清晰。
“外面都是公家人,你若衝动行事不计后果,你的人生也要被这些人拖入万丈深渊。”
“你的未来一片光明,不要为了他们毁了自己。”
他的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熄灭了沈姝璃心中熊熊燃烧的魔火。
她眼中的血色,一点一点慢慢褪去,理智渐渐回笼。
对。
谢承渊说得对。
刚刚的自己,的確被仇恨的情绪支配了。
攥著刀柄的手指一松。
“噹啷——”
匕首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沈姝璃整个人像是被瞬间抽走了所有力气,身体控制不住地晃了晃。
谢承渊顺势將她揽入怀中。
他快速脱下自己的外套,严严实实地披在她单薄的肩上,遮住了她脸上和身上的点点血跡。
而后,他弯腰,打横將她抱起。
他转身,对站在门口那两个早已目瞪口呆的公安,脸上的温情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命令。
“把医生叫来,別让他死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那滩烂泥,语气森然,“另外,把朱明月母子五人全都带过来,让他们一家人,好好在这里团聚团聚。”
十分钟后,另一间更宽敞的谈话室內。
经过简单包扎,暂时止住了血的苏云山像一滩烂泥般瘫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如纸,眼神涣散,浑身还在因为剧痛和恐惧而不停地颤抖。
沈姝璃已经调整好了情绪。
她坐在苏云山对面的椅子上,手里端著一杯热茶,姿態优雅地小口啜饮著,仿佛刚才那个疯魔嗜血的魔头只是一个幻觉。
谢承渊则像一尊门神,面无表情地站在她身后,强大的气场笼罩著整个房间,压得人喘不过气。
门被推开,朱明月母子五人全都被带了进来。
朱明月、苏长安、苏平安、苏婉婉四人,这几日天天被割尾会的人打压教育,每天两次把人拉去游街,向全城百姓通告他们的罪行。
除了苏婷婷是刚被抓过来的,整个人看著还很精神外。
其他人全都被剃了阴阳头,每个人都折磨得不成样子,丝毫没有从前的光鲜和体面。
朱明月几人一进来,就看清了屋內的情形。
当看到苏云山那副半死不活的惨状时,五人脸上全都浮现出惊恐和难以置信。
“当家的!你……你怎么了这是!”朱明月最先反应过来,尖叫一声就要扑过去。
“爸!谁把你打成这样的!”脾气最暴躁的苏平安更是双目赤红,握著拳头就想找人拼命。
苏婉婉和苏婷婷也全都朝苏云山扑了过去,两个人哭哭啼啼叨叨个不停。
“呜呜呜,爸、你怎么样了爸……”
“都闭嘴!”
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清晰地砸在每个人耳中。
沈姝璃轻蔑地看著几人,那眼神中不带丝毫感情。
朱明月几人脚步一顿,齐刷刷地將充满怨毒的目光投向她。
“沈姝璃!你这个贱人!是不是你把我爸害成这样的!”苏平安怒吼著,像一头髮怒的公牛,挥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