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你们一家是如何密谋算计,如何一步步侵占我沈家財產的计划,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写下来,写清楚你们每个人的分工。”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他们,像在欣赏一群待宰的羔羊。
“然后,签上你们的大名,按上手印。再对外公开你们的真实身份,承认你们鳩占鹊巢的罪行。只要你们做到这些,我,作为唯一的受害者,就念在旧情上,选择原谅你们,放你们一条生路。”
能活著,比什么都强!
朱明月几人心中狂喜,这个条件听起来,简直就是天上掉的馅饼!
写个认罪书,公开身份,换一条命,这买卖太划算了!
他们根本没想过,这看似生路的背后,是沈姝璃为他们精心准备的,万劫不復的深渊。
“我们写!我们马上就写!”朱明月第一个点头如捣蒜,生怕沈姝璃反悔。
“对对对!我们都听你的!只要你放我们走!”苏长安也急忙附和。
一家人,全都迫不及待地同意了。
谢承渊立刻会意,对著门口守著的公安打了声招呼,很快,纸和笔就被送了进来。
朱明月几人像饿狼扑食,爭先恐后地抢过纸笔,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生怕写得慢了,那条活路就会被別人抢走。
只有瘫在椅子上的苏云山,浑浊的眼睛里透出绝望的清明。
他知道,沈姝璃这个侄女,骨子里和他是一样的人,甚至比他更狠。
她绝不可能放过他们!
“別写!你们这群蠢货!”苏云山用尽全身力气,发出嘶哑的咆哮,“她在骗你们!她要我们全家都死!”
朱明月写得正起劲,被他一吼,手里的笔差点没拿稳。她头也不回地尖声骂道:“你给我闭嘴!你自己想死,別拉著我们全家给你陪葬!”
苏长安更是连头都懒得抬,急切地对沈姝璃保证:“姝璃你別听他的!我们写!我们马上就写好!”
苏云山看著这群被求生欲蒙蔽了心智的家人,气得眼前发黑,一口气没上来,剧烈地咳嗽著,胸口撕裂般地疼。
隔阂,在这一刻,深深刻在了这家人心里。
很快,五份字跡潦草、內容却大概雷同的认罪书便摆在了沈姝璃面前。
每个人都想把自己摘乾净,拼命將罪责往別人身上推,反而將整个计划的来龙去脉、每个人的分工,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沈姝璃一页一页地翻看,脸上的讥讽渐渐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骇人的冰冷。
她现在才知道,苏云山的父母,也就是她的亲爷爷奶奶,竟然也是死於这家人之手!
根据朱明月几人的供词拼凑出的真相是——苏家二老无意中发现了长子一家的歹毒计划,老两口心急如焚,想要偷偷去城里给苏云海送信。
结果被朱明月发现,她立刻喊来苏长安和苏平安阻拦。
爭执中,苏平安那个畜生,竟直接將两位老人从半山坡上推了下去!
苏老太当场丧命,苏老头也摔断了腿,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对外,他们只说二老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山的。
之后的一个月里,朱明月將苏老头锁在屋里,不给吃不给喝,竟將人活活饿死!
这群人,心思歹毒到令人髮指!
谢承渊一直注意著沈姝璃的神情,见她捏著纸张的手指泛白,周身散发出的寒气几乎要將空气冻结,他立刻上前,从她手中拿过那几份供词。
越看,他的脸色便越是阴沉,最后,那张俊脸上只剩下淬了冰的杀意。
他转身,对著门外沉声下令:“把所有人都拖下去,移交公安局,这些口供一併送过去,让他们彻查到底!”
“是!”
朱明月母子几人还没从可以活命的狂喜中回过神来,就被如狼似虎的公安架著胳膊往外拖。
“我们已经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