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的情绪最终都化作了无尽的怜惜和自责。
“阿璃……”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带著浓重的鼻音,“能遇到你,我觉得我这辈子,都值了。”
沈姝璃的心尖被他滚烫的情绪烫得微微一颤。
她何尝不觉得幸运,上一世孤苦无依,这一世却遇到了一个愿意把她捧在心尖上疼的男人。
只是,眼下不是沉溺於儿女情长的时候。
她想到自己昏睡了这么久,距离沈家被清算的日子,只剩下不到七天了。
而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一股焦灼感涌上心头。
“对了,公馆那边……处理了吗”沈姝璃眼里的急切藏也藏不住。
“放心,已经全部解决了,等你出院,就能直接回家了。”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秦烈提著饭盒走了进来,他低著头,不敢看自家老大,只將目光落在沈姝璃身上,声音里满是发自內心的恭敬和感激。
“嫂子,我买了小笼包和餛飩,您快趁热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好,麻烦你了,我正好饿了。”沈姝璃对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秦烈见她笑了,也咧开嘴傻乐著,高兴得像个得了吃的孩子。
沈姝璃刚想伸手去接,谢承渊已经快她一步,將饭盒接了过来,隨即一个眼刀甩向秦烈。
“没你事了,出去。”
“是!”秦烈不敢有半句废话,见沈姝璃气色好了许多,也彻底放下心来,冲两人敬了个不甚標准的礼,转身就跑了。
沈姝璃是真的饿了,闻著食物的香气,肚子不爭气地叫了一声。
她刚准备自己动手,谢承渊却已经打开饭盒,用勺子舀起一个晶莹剔透的小餛飩,吹了吹,递到了她的嘴边。
沈姝璃脸上有些发热,但看著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神,心里那点彆扭也散了,被动地接受著投餵。
温热的餛飩滑入腹中,驱散了身体的虚弱,心里某个地方,也被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情,填得满满当当。
这种感觉,似乎还不错。
一碗餛飩下肚,沈姝璃感觉自己像是活了过来,身体里终於有了些力气。
可她心里却愈发焦灼。
谢承渊那双眼睛,跟长在她身上似的,寸步不离,连她想抬手擦个嘴,他都要抢先把手帕递过来。
这副恨不得將她揣进兜里看著的架势,让她心头又暖又无奈。
暖的是这份笨拙又真挚的关切,无奈的是,她现在浑身乏力,急需空间里的灵泉水和丹药来调理,可谢承渊守得跟铁桶似的,她根本找不到机会。
再这么靠医院的药水吊著,等她伤好,黄菜都凉了。
她必须儘快回家。
“我想回家休息。”沈姝璃看著他,“医院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我闻著不舒服,睡不安稳。”
谢承渊眉头立刻拧了起来,语气里满是不赞同。
“不行,你这烧才刚退,万一再反覆怎么办必须再观察一天。”
拗不过他,沈姝璃只能点头答应。
谢承渊立刻去叫了医生。
医生给沈姝璃做了一番详细的检查,確认没问题同意出院,但嘱咐要静养,不能劳累。
谢承渊这才放下心来。
回沈公馆的路上。
谢承渊担心自行车会顛簸弄疼她。
一路小心翼翼抱著沈姝璃,坚决將人抱回家。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好在天色尚早,街上没什么人,沈姝璃才不至於尷尬。
“对了,我家门口那些人……”沈姝璃
“放心,”谢承渊垂眸看著沈姝璃,声音温柔中带著一丝冷冽,“都处理乾净了,不会再有后患。”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街坊邻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