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份沉静。
那副专注沉静的模样,与白日里那个强势霸道的男人,判若两人。
沈姝璃的心跳漏了一拍,隨即迅速收回视线。
她不能再等了。
从前门走,必然会被发现。
唯一的通路,只有后门。
好在沈家的门窗质量都极好,平日里保养得当,开合间悄无声息,不会发出恼人的嘎吱声。
她早已换上了便於行动的深色衣裤,光著脚丫子,利用空间隱身,像一只灵巧的猫,悄无声息地穿过走廊,从另一侧的楼梯下到一楼,避开客厅的方向,径直摸向了后门。
轻轻拧开门锁,拉开一道缝隙,闪身而出,再將门轻轻带上。
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终於离开沈公馆。
沈姝璃站在清冷的街上,夜风带著凉意拂过脸颊,让她因紧张而有些发热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她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浊气,迅速將鞋袜穿上。
沈姝璃不敢去前院拿自己的自行车。
她怕自己还没走到车前,就被家里那个耳朵尖得赛过猎犬的男人察觉。
可这深更半夜的,若是靠两条腿走到沐家,天都要亮了。
沈姝璃在夜色中穿行,路过街对面的一个家属院时,脚步一顿。
院子里,一排排自行车整齐地靠在墙根下,沈姝璃心思微动。
她心中默念一句『借用一下』,仗著隱身,悄无声息地將一辆没有上锁的车子推了出来。
夜风清冷,空旷的街道上只有车轮压过路面时发出的轻微声响。
沈姝璃在离约定的街口还有一段距离时,提前退出隱身状態。
今晚九点左右。
沈姝璃又接连给沐家打了三次电话,前两次都是沐三婶接的,直到第三次,才终於被沐婉珺接到了电话。
两人有很多事要说,电话里不方便,便约定了时间地点,沈姝璃这才会偷偷溜出来。
“阿璃,我在这里。”
一道纤瘦的人影立刻从梧桐树的阴影里迎了上来,是早早等候在此的沐婉珺。
沐婉珺的声音里带著压不住的疲惫,她一把抓住沈姝璃的手,手心冰凉。
她不由分说,拉著沈姝璃就往自家小洋楼的方向快步走去,两人同样选择了从后门潜入。
整栋洋楼都静悄悄的,却瀰漫著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
两人躡手躡脚地上了二楼,闪身进了沐婉珺的房间,將门轻轻反锁。
“婉珺,这几天准备得怎么样了”沈姝璃看著她苍白的脸,开门见山地问。
“还算顺利,”沐婉珺给她倒了杯热水,声音压得极低,却带著一丝快意,“我爸妈已经把家里大部分能动的资產都转移出去了。”
她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既有快意,又有几分彷徨。
她把家里今天发生的大事挑拣的和沈姝璃说了一遍。
“今天,我爸妈直接拿著家主的名头,把我二叔三叔家的户口本给收了,然后转头就去知青办,把家族里所有適龄的子女,全都报名下乡插队了。”
“我二叔三叔知道后,当场就炸了,在客厅里又砸又骂,指著我爸的鼻子,扬言要跟我爸断绝关係。”
沐婉珺的语气里带著几分不屑的嘲讽和冷峭的弧度。
“可我爸早就料到了,根本不吃他们这套。他当著所有人的面,直接拿出了族谱。”
沐婉珺学著她父亲的语气,將当时发生的事仔仔细细讲了一遍,眼神里透出一股与她柔弱外表不符的霸气。
这场闹剧,最终以沐鸿祁的完胜告终。
沈姝璃听著沐婉珺的敘述,几乎能想像出沐家那场鸡飞狗跳的闹剧场景。
心头对沐伯父的雷霆手段,又多了几分钦佩。
沐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