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渊再也顾不上什么逻辑,什么证据,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不能让她走!
他猛地一个箭步衝到沈姝璃面前,在她把话说完之前,急切地打断了她,声音因为恐惧而控制不住地发颤。
“不!阿璃,我信你!我信你!”
他喊得又急又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追回她那颗正在远去的心。
沈姝璃抬起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可那眼神平静无波,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然后,她轻轻吐出两个字。
“晚了。”
“你的信任,来得太迟了。”
沈姝璃那双清亮的眸子里,只剩下讥誚与冷漠,“谢承渊,你的犹豫,就是最好的答案。”
“我没有犹豫!”他急切地反驳,可那苍白的辩解,连他自己都觉得无力。
客厅里。
寧静柔看著门口纠缠的两人,嫉妒与怨毒几乎要从眼睛里溢出来。
她辛辛苦苦演了这么一齣戏,甚至不惜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不是为了看他们在这里上演情深不悔的!
“承渊哥哥!”
寧静柔的声音变得尖厉而刻薄,再不见半分柔弱,“你昏了头吗!为了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连青梅竹马的情分都不顾了你对得起我,对得起我们两家的长辈吗”
她猛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指著沈姝璃,歇斯底里地吼道:“你当真如此色令智昏,被她迷得神魂顛倒,连是非黑白都不分了!”
谢承渊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脑子里好似有两个小人在疯狂撕扯。
沈姝璃淡淡地瞥了一眼状若疯癲的寧静柔,目光重新落回谢承渊的脸上,嘴角那抹嘲讽的弧度更深了。
“谢承渊,我们到此为止。”
说完,她毫不留恋地转身,越过他僵直的身体,头也不回地朝著大门外走去。
她的背影挺得笔直,每一步都走得沉稳而坚定,仿佛要將这屋子里的一切,连同那个让她心动的男人,都彻底拋在身后。
寧静柔见沈姝璃的身影彻底消失,心头那股被压制的怒火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得逞后的快意。
她贏了!!!
可当她看到谢承渊那副失魂落魄、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的模样时,心头警铃大作。
她绝不能让承渊哥哥去追那个贱人!
“承渊哥哥,你也看到了!她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你的!她这就是心虚了!她一句话都不敢反驳就逃走,这不就是变相承认了她想害我吗你別再惦记这种心思恶毒的女人了,好不好”
寧静柔快步上前,一把死死拽住谢承渊的手腕,声音又恢復了那种楚楚可怜的腔调,带著哭腔劝。
“放手!”
谢承渊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不带丝毫温度。
他望著沈姝璃消失的方向,那决绝的背影在他脑海里反覆回放,心里的恐慌如野草般疯长。
他用力甩了甩手臂,竟没能挣脱寧静柔的钳制。
谢承渊猛地回头,猩红的眼眸死死盯著她,用另一只手,一根一根地將她的手指从自己手腕上掰开。
那眼神,冰冷得没有半分温度,冻得寧静柔心头一颤。
“要走也是你离开,”他一字一顿,声音里淬著冰渣,“你別忘了,这沈公馆,才是她的家!”
话音未落,他再不看她一眼,疯了般地朝著大门外冲了出去。
看著谢承渊毫不犹豫追出去的背影,寧静柔脸上刚刚浮现的得意瞬间凝固,心口那才降下去的火气“腾”的一下又窜到了头顶,烧得她几欲发狂。
但此刻,她浑身发虚,刚刚经歷了两次死亡的恐惧依旧盘踞在心头,她根本没有力气追出去。
她跌坐回沙发上,攥紧拳头,在心里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著:沈姝璃,你这个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