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持最佳状態,沈姝璃昨晚睡得很早。
清晨醒来,又饮了不少灵泉水,整个人精神奕奕,容光焕发,眼底清亮得不见半点杂质。
楚镜玄就在隔壁,沈姝璃怕他醒来寻不到自己会著急,便撕了张纸条,写明自己有事外出,让他不必担心,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她不打算將自己要做的事告诉楚家,让楚家也掺和进来。
而后早早去吃了招待所提供的早餐,便出了门。
沈姝璃昨晚就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做足了心理准备,不会为接下来的事而紧张了。
六点一刻,晨光熹微。
沈姝璃已来到长安街新华门外的街道上。
此地警卫布防严密,隔著一条街,都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庄严和肃穆。
空气里都仿佛带著不容侵犯的威严。
她不敢贸然上前,寻了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坐下,闭上眼,意识沉入空间,看似在假寐,实则在抽空清理空间任务,释放压力。
“阿璃!”
突兀的。
一道熟悉到刻骨的声音,夹杂著急切与不敢置信,猛地在不远处响起。
沈姝璃浑身一僵,倏然睁开眼,锐利的目光朝声音来源处扫去。
只一眼,她便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骑著自行车,发了疯似地朝自己这边衝来!
那熟悉的身影容貌,沈姝璃瞬间就认出了来人。
是谢承渊!
她的瞳孔骤然紧缩。
她未曾料到,谢承渊竟然能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找到自己!
下意识的,她转身就想快步离开,一刻也不想和他纠缠。
可刚迈出两步,她的脚下便如钉子般定住了。
不能走。
不行,她不能走。
她不能因为他的出现,而耽误了接下来的事。
眼见沈姝璃一见到他便要转身离去,那决绝的姿態让谢承渊的心臟都快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
他腿下蹬得更猛,链条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离著还有十来米,他便猛地从车上跳下,任由自行车哐当一声砸在地上,高大的身躯带著一股悍然的气势,直直朝著沈姝璃奔袭而来。
沈姝璃脸色凝重地看著他,胸口剧烈起伏,她连著深吸了几口气,才將那股翻涌上来的酸涩与怒意强行压下。
她就那么站著,冷冷地看著他,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素不相识的路人。
这眼神,像最锋利的刀子,狠狠刺进了谢承渊的心里。
他那双总是沉静如深潭的黑眸,在看到这道魂牵梦縈的身影时,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狂喜、后怕、懊悔、思念……种种情绪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几乎要將他整个人吞没。
三步並作两步,他衝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带著一身寒夜的风霜,在她面前堪堪停下。
他伸出手,似乎想將她紧紧拥入怀中,可手臂抬到一半,却又僵在空中。
失而復得的巨大衝击,让他几乎无法言语。
“你……你真的在这里。”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眼眶布满红丝,透著两天两夜未曾合眼的疲惫与憔悴,下巴上刚清理过的皮肤还泛著青色的痕跡。
看著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沈姝璃的心臟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意瞬间蔓延开来。
可这份心疼只持续了短短一瞬。
看到他,她就能想起,那日在沈公馆,他质问时那迟疑的眼神,那份疼痛就迅速凝结成冰,让她所有柔软的情绪都消失殆尽。
她决然地別开眼,不去看他那双盛满痛苦的眸子,声音冷得像是冬日里敲碎的冰碴子。
“谢承渊,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了。”她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