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
“我的娘啊!公安局长和知青办主任勾结在一起,给女知青下药……这……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人群中,另一个在公社粮站扛活的汉子,也认出了地上那个被打得半死的男人,他惊得下巴都快掉了,指著那人结结巴巴地喊。
“那……那个我也认识!他是五星公社的钱副主任!我上个月还去他那儿盖过章!”
“什么!公社的副主任也在这里头!”
“丧尽天良啊!一个是管咱们治安的,一个是管百姓生產的,还有一个是管知青的,合著这福松县,就是他们这群畜生说了算!”
隨著两个男人显赫的身份被揭开,在场所有百姓都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衝头顶。
他们原以为只是撞破了一桩腌臢事,却没想到,这腌臢事的背后,竟是福松县里好几尊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佛』!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更汹涌的怒火!
“打死这帮畜生!”
“他们不配当官!不配做人!”
不知是谁先吼了一嗓子,紧接著,无数只或粗糙、或瘦弱的拳脚,便如雨点般再次落在了那两个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
这一次,比之前郑文斌他们下手更狠,更没有顾忌!
这是积压了不知多久的怨气和愤恨,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郑文斌和谭伟民几个男知青,被愤怒的人群挤到了墙角。
他们听著耳边那些令人心惊胆战的身份,看著眼前这几乎失控的场面,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比那些女知青还要惨白。
他们……他们刚刚暴打的,是公安局长和公社副主任
郑文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先前那股为女知青出头的血勇之气,此刻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只剩下刺骨的寒意。
他以为自己捅的只是知青办这个马蜂窝,却没想到,这马蜂窝底下,连著的是一整座阎王殿!
谭伟民的脸色也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看了一眼被人群淹没、生死不知的两个『大人物』,又看了一眼被他死死堵住的臥室门,心里那根弦,已经绷到了极致。
逃走的那个王先生身份不明,但看孙大明那副諂媚模样,地位只怕比这两个更高。
这件事,已经不是他们这些小小的知青能善了的了。
就算郑文斌家里有点背景,也搞不定这么大的篓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