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梁群峰这老狐狸,向来滴水不漏,这次竟为了打压个年轻人露了这么大的破绽?倒是个现成的由头。
至于祁同伟……
有才干没才干,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被赵锐这小子如此看重,往后要是能拉到自己这边,就是对付梁家的一颗好棋子。
用一个人,就能搅一搅汉东的局,这笔账划算。
过了好一会儿,赵立春才慢悠悠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道
“知道了。你回去好好当你的差,这事别再插手。”
赵锐起身告辞,走出赵家大门时,晚风一吹,才觉出后背有些发紧。
他望着远处的路灯,心里暗道,祁同伟啊祁同伟,能帮你的我都帮了,接下来是能借三叔的力往上走,还是继续被梁家压着,就看你的命了。
翌日清晨,赵立春步入省政府办公楼,刚落座便召来李达康,语气不容置疑地嘱咐他亲自去彻查此事。
李达康心中泛起一丝疑惑
——省长日理万机,怎会突然关注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但他没有多问,只将这份好奇压在心底,当即领命,转身便去落实各项调查事宜。
转眼到了中午,赵立春的办公桌上,两份由梁群峰亲笔签发的文件已整齐摆放。
他拿起文件细细翻阅,手指划过落款处的签名,脸上紧绷的线条渐渐舒展,终于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满意笑容。
1995年初秋的汉东省委会议室,空气中充满了燥热。
省委书记刚敲定“讲真话”的会议基调,赵立春便以沉稳语调铺开经济部署,话语间的掌控力让常委们暗自掂量。
可当议题转入民主生活会,方才的平和瞬间被撕裂。
“某些同志把权力当私产,不为人才铺路,反倒往死里打压!”
赵立春的声音陡然炸响,手掌重重拍在桌面上,震得茶杯盖轻颤。
他的目光如利箭,直刺向梁群峰
——全场皆知,这位省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早与赵立春存着嫌隙。
满座常委呼吸一滞,梁群峰端着茶杯的手僵在半空,脸色从微红骤变铁青。
直到“祁同伟”三个字,从赵立春口中砸出,他才猛地惊醒,后背瞬间沁出冷汗,这事竟被赵立春攥了把柄!
“群峰同志,”赵立春身体前倾,质询的语气带着压迫感,道
“祁同伟一个汉大高材生,你接二连三卡他,何解?”
梁群峰强压着慌乱,扯出僵硬的笑道
“立春同志,是为培养他!让他在基层多锻炼,将来才能扛重活。”
“培养?”
赵立春冷笑,猛地从公文包抽出文件,“啪”地甩在桌心。
鲜红印章与梁群峰的签名赫然在目,
“祁同伟破了持枪杀人抢劫大案,本该记二等功,你改成三等功,岩台市公安局的调动,你直接驳回
——这叫培养?”
文件像烧红的烙铁,梁群峰的目光刚触及便慌忙移开。
那是他半个月前亲手签的,当时只当是小事,此刻却成了置他于死地的铁证。
他张着嘴想辩解,却发不出半个字,指关节攥得发白,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主位的省委书记见状,赶紧打圆场,道
“群峰同志许是考虑不周,改了就好。”
可这话更像宣判,梁群峰只能垂着头,声音发颤道
“是我工作失误,以后绝不再犯。”
会议室里静得可怕,权力天平已悄然倾斜。
梁群峰坐在椅上,只觉浑身发冷
——经此一役,他在常委中的话语权,算是大打折扣。
而赵立春靠回椅背,手指抚弄着文件边缘,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得意,拿祁同伟说事,既得了识人的名声,又压了对手,汉东的格局,自此由他说了算。
“岩台市特大杀人抢劫案”的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