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着米白色围裙,短发利落地别在耳后,比在汉大时稍显富态,脸上原本带着几分疑惑,看清来人是祁同伟,瞬间笑开了花道
“同伟?哎哟,快进来!你老师可没少念叨呢,说好久没见你了!”
“吴老师,我来看看您和高老师。”
祁同伟笑着侧身进门,把手里的礼品袋递过去。
“你这孩子,来就来,还带东西干啥?净乱花钱!”吴慧芬嘴上嗔怪,手却接过袋子往客厅放,转身又麻利地沏了杯热茶递过来,道
“你先坐,你老师开会去了,说快回来了。我再去加两个菜,晚上你俩好好喝两杯。”
祁同伟端着茶杯,目光扫过客厅。
红木家具擦得锃亮,墙上挂着水墨山水画,比当年汉大那间堆满书籍的宿舍,宽敞整洁多了
——不愧是省委家属院的住处。
没等多久,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高玉良拎着公文包走进来,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祁同伟,眼睛一亮,脸上立刻堆起笑意,快步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伸手就握住他的手道
“同伟!你怎么来了?咋不提前打个电话,我好早点回来。”
他比在学校时看着更干练,身上的学者气淡了些,多了几分上位者的沉稳,眼神也愈发深邃。
“高老师,我来省厅出差,顺道过来看看您。”祁同伟起身回话。
高玉良围着他转了一圈,拍了拍他的胳膊,满意点头道
“不错不错,比以前壮实了,精神头也好,看来在基层没白干。”
晚饭时,高玉良特意拿出珍藏的好酒给二人倒满,祁同伟举杯笑道
“高老师,恭喜您晋升省政法委办公室主任。”
高玉良笑着与之碰杯,师生俩就着吴慧芬做的菜,你一杯我一杯,聊起了汉大时的旧事,又说些如今的近况,气氛热络得很。
饭后,高玉良把祁同伟领进书房。
待他坐下,才沉声问起他在岩台刑警队的工作。
祁同伟没有隐瞒,把这段时间的经历、遇到的难题都一一说了。
高玉良听着,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最后点点头,语气郑重道
“《明史》里有句话,‘君子有三惜:此生不学,一可惜;一日闲过,一可惜;一善不显,一可惜。’你现在正是干事的时候,别浪费了时光,好好在基层打磨,总会有机会的。”
祁同伟心里一热,他知道老师是在提点自己,要珍惜当下,踏实做事。
高玉良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感慨。
(同伟,你受的委屈老师知道。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帮你争个出路,不能再让别人拿捏咱们的命运。)
这话没说出口,祁同伟却仿佛读懂了他的心思。
他站起身,腰杆挺得笔直,语气坚定道
“高老师,您放心,弟子一定记着您的话,好好干!”
1995年的年底,街面上挤满了置办年货的行人。
祁同伟刚回到单位,一进办公楼就看见公告栏前围了圈人
——春节值班表贴出来了。
他挤过去,手指划过密密麻麻的名字,目光落在小张那栏时,耳边忽然响起几天前的事。
那是上周,在办公室和队员闲聊时,他注意到小张面色不对,听取心声得知。
(媳妇的预产期就在春节前后,可别排到我值班,这节骨眼真离不开啊) 。
当时他没点破,只默默记在了心里。
“同伟,看啥呢?”教导员老杜端着搪瓷缸走过来,杯沿还飘着白汽。
祁同伟抬眼,指着小张的名字,开口道
“教导员,小张爱人预产期在春节前后,他这班我来顶。”
杜献仁愣了愣,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眼底满是赞许道
“不错,及时了解队员情况,这心思细得很,挺好。”
他不知道的是,祁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