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最后抓人的关键环节,虽然有点窝囊,但不得不说
——真香!
他带着反贪总局侦查一处的人雷霆出动,手铐扣在嫌疑人手腕上时,那家伙眼里的惊慌至今清晰。
如今他坐稳了这处长的位置,虽是正处级,却身在京畿核心,手里握着的侦查权、问话权,哪一项不是旁人眼红的实权?这京官的分量,他比谁都清楚。
正思考着,脑海中忽地浮现出一张被他遗忘许久的面庞。
——是那个泥腿子,能从乡镇这么快的爬上来,这背后,要是没有猫腻就怪了。
侯梁平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心里冷哼一声,真是不知死活。
老话说“富贵不还乡,如衣锦夜行”,等老子再努努力,回去好好和你“聊聊”。
侯梁平手指在床沿轻轻敲了敲,眼神渐沉。
老子赌你,是个贪官!
客房的窗帘缝隙里透进些许月光,落在他肩上。
他深吸一口气,将纷乱的思绪压了压
——眼下最重要的是稳住脚跟,再靠着钟家的提携,步步登高。
他关掉台灯,黑暗中,只有眼底的锋芒还未褪去。
与钟家四合院隔着两条胡同的深宅里,檐角的铜铃在夜风中偶尔轻晃,连声响都透着几分沉敛。
正屋的红木八仙桌旁,中年男人微微躬着身,手指无意识地蹭着桌沿,语气里满是恭敬道
“岳父,这么着急让我赶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被称作“岳父”的老人,坐在太师椅上,指节分明的手捏着青瓷茶盏,手指转了两圈才缓缓放下,杯底与桌面相触时发出一声轻响,在安静的屋内格外清晰,开口道
“上头有意对汉东省进行改组,我准备让你去,你怎么看?”
中年男人的心猛地一跳,血液瞬间涌到头顶。
他在如今的省份已坐到“二把手”的位置,就差这最后一步。
汉东省经济总量在全国稳居前列,政治地位更是举足轻重
——去汉东,只能是“一把手”的位置!只要能在汉东站稳脚跟,将来这燕京城里,未必不能有他的一席之地。
他强压着眼底的雀跃,声音却还是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激动道
“岳父,我当然没问题!只是又要劳烦您为我的事费心,实在过意不去。”
老人抬眼扫了他一眼,目光深邃道
“有信心就好。你的能力我清楚,虽说做事偶尔还有些急躁,不够周全,但也还算过得去。”
他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郑重吩咐道
“明天一早备好礼物,我带你去拜访几位老友。既然要去汉东,就得把准备做在前头,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好。”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老人从汉东的官场格局,说到需要留意的人脉关系,连细节里的忌讳都一一叮嘱。
中年男人全程垂首聆听,手里的记事本写得密密麻麻,连老人端茶的间隙都不敢错过,生怕漏了半个字。
夜渐深,宅子里的灯始终亮着。
没人知道,这翁婿二人在深夜里的一番谈话,会不会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不久后,彻底撬动汉东省那盘错综复杂的棋局。
燕京的风云悸动,却吹不散岩台市、沁水县、祁家村的热闹。
村口那棵老槐树还在,树下的土路却早换成了平整的水泥路,顺着路往村里走,统一刷着米白墙的新农房排得整整齐齐,村东头的小学飘着国旗,卫生室的玻璃窗擦得锃亮
——谁也不敢想,这地方几年前还是人人提起就摇头的穷山沟。
腊月二十八这天,祁同伟和妹妹开着两辆车,带着妻子李砚、父母、还有两个闹哄哄的孩子,一起返回老家,欢度2010年新春佳节。
他爹娘一直在念叨,说城里的房子再大也不踏实,还是老宅里睡得香。
车刚停在院门口,村民们就围了上来,手里提着自家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