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话锋一转，连自己仓惶脱身的细节都没落下，末了急着问道
“你说，我这事做得对不对？”
祁同伟听完，手指在桌面轻轻敲了敲，眼里倒有了几分赞许道
“做得好。你要是真应了，往后就没完没了了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到时候想抽身都难。
高老师要是知道你跟赵家搅和，你这前途还能保得住？”
这话像盆冷水，浇得陈清泉瞬间清醒。
他靠高玉良才有今天，要是真碰了赵家的事，怕是要被“大义灭亲”。
可转念一想祁同伟的夸赞，又忍不住嘚瑟道
“那是！咱可是正经人，哪能滥用职权？”
心里却偷偷补了句。
（钱不钱的倒无所谓，就是可惜了那两个外语老师，要是能切磋切磋……）
祁同伟挑眉看他，眼神里满是无奈
——这货真是不经夸，刚正经两秒就歪了。
陈清泉立马收了心思，又皱起眉道
“同伟，你说赵东来会不会找我麻烦？那高小琴要是再来缠我咋办？”
“你怕什么？”
祁同伟撇撇嘴，语气笃定道
“好好干你的活，只要你立得正，高老师那边也不是吃素的。”
这话让陈清泉松了口气，可脑子里又忍不住蹦出念头。
（那两个女妖精的“二饼”，真是硕果累累，一天带在身上不累吗？）
祁同伟刚喝进嘴的茶差点喷出来，他放下茶杯，盯着陈清泉严肃道
“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我告诉你老婆
——孩子补习费交了吗？你媳妇多久没买新衣服了？你爹娘身体怎么样了？”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道
“别整天想些没用的，赶紧把头上的‘副’字去掉，才是正事！”
这话像针，扎得陈清泉瞬间蔫了，他摆摆手，无奈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回去就照做，行了吧祁大局长！”
心里却暗自嘀咕。
（这家伙总能看透我，以后真得听高老师的，多跟他请教。）
后来两人点了份夜宵，粥和小菜摆了一桌。
祁同伟又再三嘱咐他别再沾赵家的事，陈清泉一一应下。
直到夜色渐深，两人才各自起身，一个回局里，一个回家
——还是自己老婆抱着安心。
京州市中级人民法院的法槌声，像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湖面，瞬间击碎了蔡成功最后的希望。
法庭内的空气凝滞得能拧出水，旁听席上的人屏息盯着宣告席，而站在原告位的蔡成功，指关尖早已攥得发白
——这场关于大风厂、关于5000万债务的官司，终究还是走到了宣判这一步。
“经本院调查，山水集团向蔡成功支付的5000万元款项属实，相关协议、凭证完整有效。”
法官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法庭，字字清晰，道
“另查明，蔡成功及其名下大风厂，当前已无实际偿债能力。综上，判决如下。
大风厂所属土地、厂房及全部股权，归山水集团所有。
山水集团需于判决生效后十五日内，向原大风厂员工支付共计4000万元安置费。”
“完了……全完了！”
蔡成功踉跄着往后退了半步，双腿一软，重重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盯着法官手中的判决书，眼睛里的光一点点熄灭，随即又猛地爬起来，朝着审判席嘶吼道
“不公平！他们是一伙的！是丁义珍和高小琴联合银行来骗我！我不服！我不服！”
“肃静！”
法官重重敲下法槌，脸色沉了下来，道
“法庭之上，禁止喧哗！”
话音未落，两名法警已快步上前，一左一右架住还在挣扎的蔡成功，将他强行带离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