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把她轻轻放在床上,俯身凑近,眼神里带着坏笑,瞬间从“求生局长”变成了“大灰狼”。
……
日
上
三
竿。
祁同伟靠在床头,点燃一根烟,惬意地吐着烟圈。
李砚像只温顺的小猫,窝在他怀里,浑身酸软,骨头都快散架了。
她手指轻轻抚摸着祁同伟胸口的伤疤,又气又心疼道
“你就知道欺负我!你要是出点事,我和孩子们怎么办?”
祁同伟握住她的手,语气软了下来,道
“我知道你担心,以后我一定注意。你也是警察,那种情况,我不可能袖手旁观啊。”
“我不管!”
李砚嘴硬道
“你必须听我的,以后不准再逞英雄!不然我就……我就一个月不理你!”
她何尝不知道那种使命感,只是成家后,她更怕失去这份烟火气,今天在新闻里看到他冲进去救人的画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祁同伟笑了,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道
“好,听你的,都听你的。”
他顿了顿,想起一事来,问道
“对了,爸不是说要来京州陪孩子吗?怎么又不来了?”
“还能为啥?”
李砚打了个哈欠,声音软糯道
“昨天打电话说有案子,燕京公安部的部长亲自找他,他耳根子软,一求情就应下了。”
祁同伟啧啧两声,佩服道
“这老爷子,都该退休了,还被部里返聘回去当定海神针。待遇是好,可也得注意身体啊。”
他叮嘱道
“你多跟爸说说,别总熬夜办案,年纪大了扛不住。”
说了半天没听见回应,祁同伟低头一看,李砚已经睡着了,眉头还微微皱着,像在做什么不踏实的梦。
他摇摇头,失笑一声道
“这虎娘们,战斗力越来越不行了。”
轻轻帮她盖好被子,熄了灯,祁同伟靠在床头,心里一片安宁。
窗外夜色正好,家里岁月静好,这大概就是他拼命守护的意义吧。
山水庄园的汉东厅里,水晶灯折射出奢靡的光,红木桌上的山珍海味早已失了热气,唯有杯中茅台还泛着琥珀色的光晕。
赵东来端着酒杯,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目光扫过电视屏幕,语气里满是酸意道
“这祁同伟,都坐到副市长、公安局长的位置了,还这么能‘卷’!生怕别人忘了他似的,这不明摆着衬得我们这帮人不作为吗?”
电视里,祁同伟身着警服,身先士卒。临危不惧。
侯亮平盯着那画面,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腮帮子鼓出一道硬棱,手指几乎要将玻璃杯捏碎。
她最看不起的人,如今风头正劲,而自己却被死死攥在别人手里,这口气怎么咽得下?
赵瑞龙看着侯亮平的模样,吐出一口烟圈,开口道
“嗨,一个泥腿子出身,没背景没资源,不靠着这种噱头博眼球、不择手段往上爬,能有今天?”
他弹了弹烟灰,火星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他能跟你和侯局长比吗?”
一旁的高小琴端着红酒杯,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壁。
电视里祁同伟的身影挺拔刚毅,那份临危不惧的气场,让她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光
——有不甘,有恼怒,更有一丝被压抑的偏执。
曾试图拉拢、靠近,可对带着妻子打她脸的场景,像一根刺扎在她心头。
“得不到的,便毁了他。”
高小琴在心里冷笑一声,红唇抿了口红酒,掩去眸底的阴鸷,没人知道,这朵风情万种的女人,心里已埋下了毒种子。
“别说我没提醒你们。”
侯亮平突然开口,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也藏着一丝破罐破摔的意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