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平同志,你这次确实搞错了。同伟同志的情况,省纪委早有备案且专门核实过,他的财产清清白白,是经得起组织考验的好同志,不要再固执下去了!”
“什么?”
侯亮平如遭雷击,脸上血色瞬间褪尽,踉跄着后退一步,一屁股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眼神涣散地喃喃道
“不可能……这是假的……他祁同伟凭什么啊?”
没人理会他的失态。
沙瑞金转头看向祁同伟,原本阴沉的脸色骤然切换,眼底堆起温和的笑意,语气恳切道
“同伟啊,这次真是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这事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你爱人跟岳父都很挂念你,这样,我给你放个假,先回家好好休息,后续还有重要工作要倚重你,你看行吗?”
(得赶紧把这尊佛送走,不然没法跟秘书长交待。回头得找机会去拜访李老,可千万别让老爷子记恨上。)
一旁的陆亦可看得目瞪口呆。
祁大哥洗清冤屈她本该高兴,可沙书记这态度……未免也太过“亲民”,甚至透着点说不出的讨好。
高玉良和田国富也面面相觑,事情解决就好,沙瑞金这般姿态,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祁同伟将沙瑞金的心思听得一清二楚,心里顿时豁然开朗
——原来是岳父那边发了话,难怪沙瑞金会亲自出面,态度还这般热络。
他面上挤出一抹苦涩,嗓音沙哑地开口道
“沙书记、高书记、田书记、季检,我跟侯局长解释过多少次了,他偏不信,非要认定我贪污受贿,审了我整整一天一夜,我是水米未进。您让我回家休息,可我家被他们翻得底朝天,连地板都撬开了,这叫我怎么安心休息?”
见沙瑞金脸色难看,他又接着道
“再说,侯局长办案这般大张旗鼓,如今我祁同伟‘贪污受贿’的消息,怕是整个小区都传疯了。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街坊邻居的唾沫星子,都能把我们一家人淹死。依我看,我还是在这儿待着吧,什么时候把事情彻底说清了,我也好回去给家人一个交待,不然我这张脸,实在没地方搁!”
沙瑞金听得火冒三丈,心里把侯亮平骂了千百遍
——这蠢货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
哪有这么办案的?
抓人兴师动众,搜查完还把人家家拆得乱七八糟,跟土匪似的!
现在倒好,祁同伟还拿上了,非要个说法才肯走,这不是给他出难题吗?
想到自己即将面对的压力,他一狠心,只能挥泪斩马谡了,当下一字一句,语气冰冷刺骨道
“侯、亮、平!”
侯亮平打了个寒颤,这才从失神中惊醒,慌忙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不敢看沙瑞金。
“给同伟同志道歉!”
啥?
让他给这个“泥腿子”道歉?
侯亮平脑子“嗡”的一声,想也不想便反驳道
“沙书记,这事不能全怪我啊!是他不肯配合交待,再说您之前也说过……”
“我让你道歉,没听见吗?”
沙瑞金猛地一拍桌子,厉声打断他。
(蠢货!我是说支持你,可我也没让你抓我的暗线啊?你出门都不带脑子的吗?这话你要是说出来,那我真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翔也是翔了。这家伙怕不是敌人派来的卧底,以后可得离他远点,太蠢了!)
“我……”
侯亮平被沙瑞金的怒火吓得一哆嗦,满心委屈
——(用人家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当初明明说好,我后面站的是你,现在说变卦就变卦了?)
他咬着后槽牙,极不情愿地挪到祁同伟面前,声音含糊道
“老学长,对不住啊。我承认之前说话声音大了点,但我也是为了工作,希望你能高抬贵手,别往心里去。”
审讯室里的众人见状,皆各有所思。
高玉良反应最快,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