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地望过来:“但当日的事,任谁看谁都要误会。碧荷的表妹舒馨,姑母曾婆子,那日可都在传我的谣言,说是……我一厢情愿?也不知道,她二人的消息,是从哪来的。”
灵芝脸色一变,顿时不敢吭声了。
她打量着庄青娆那日昏过去了,外头的事恐怕不知道,这才奉了碧荷姐的命过来踩踩她,好全一全碧荷姐的颜面。
谁晓得,这庄青娆瞧着弱不禁风身子骨都没养好,却对她们花钱散布谣言的事儿都一清二楚,这话要是传到夫人耳朵里,夫人恐怕又要恼碧荷姐了。
“这谁知晓,那二人一向长嘴长舌的,也不知是哪里听来的冤枉话。”灵芝立时换了一副面孔,一脸愧疚地道,“原也是碧荷姐姐被他们连累,受了这无妄之灾,青娆姐姐你大人有大量,别和她们计较。”又咬着牙,从头上取下一支银簪子当做赔礼,“今日是妹妹说错话了,姐姐别往心里去。”
“在我面前说错话没什么,可夫人跟前,还是要小心服侍。”青娆似笑非笑。
而后端起杯盏,喝了一口茶水,对方就灰溜溜地离去了。
青玉为她当众打了碧荷,到底失于莽撞,她一有精神就让人去打听了前因后果,好给姐姐托个底。嚼舌的妇人能在那样短的时间内传得满府皆知,做了事,岂能不留下蛛丝马迹?她手里捏的东西,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倒没想到碧荷真敢打上门来指鹿为马。
他们庄家,就没有泥捏的人。碧荷想让她吃下这个哑巴亏,是全然打错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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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人上门求见后不久,两家原先阻滞的亲事便又重新提上了日程。
青玉听说后啐了一口,不屑地道:“洞房花烛夜,齐和书身上的伤指不定还没好全呢,倒这样心急,不怕叫人耻笑!”
青娆颇为无言地看了她一眼。郑安将齐和书套了麻袋揍了一顿的事她自然知晓了,只是不知道他将人打得这样重,不免问了一句:“那几日他们进府,府里的人没瞧出什么来?”
“他家好面子,哪里肯说是做了亏心事挨揍了,走路一瘸一拐,也不过是推脱道不小心摔了一跤。”青玉洋洋得意,很是满意郑安的手段,“反正郑安下手避开了脸、脖子和手,断不会叫人轻易看出来。”
青娆松了口气,只要没有明面上的把柄,就不怕被人顺藤摸瓜惹了祸事。
青玉一面说,一面注意着妹妹的神情,见她真不关心那负心郎身子的好坏,这才放下心来:怕就怕她瞧着淡然,心里却割舍不下,等两人成亲的时候万一再闹出什么,那才真是难以收场。
好在,她妹妹就是她妹妹,一如既往,快刀斩乱麻。
青娆确实也在想着切割的问题。
这些年,她和齐和书的相处其实并未越界。即便是赠送礼物,也都是有来有回,价值相称,唯一格外贵重些的,大约是前些时日齐和书送她的簪子。
但那日她有些高兴,没留神便戴着它进了院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