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整个义马镇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劫后余生的镇民们,在疲惫和恐惧褪去后,终于沉沉睡去。
三人组也累得够呛,在镇口那半塌的茶棚里找了个相对干净的角落,背靠背坐下休息。
“总算……清净了……”
钱大豪眼皮打架,嘟囔着:“师兄,你说……咱们这次……算不算超额完成任务?奖金能翻倍不?”
林九闭着眼懒得理他,只是从褡裢(虽然空了,但还挂在身上)里摸索了半天,摸出半块压得变形的、沾着泥巴的……硬邦邦的烧饼?
他掰了一小块,塞进嘴里,艰难地咀嚼着。
姜润月则安静地调息,赤霄剑横在膝上,剑身映着跳跃的火光。
就在这时!
嗡——!!!
一股无形的、浩瀚无匹的意志,毫无征兆地降临!
仿佛整个天地都在瞬间凝固!
空气变得粘稠沉重!
跳跃的火焰静止!
飘散的烟尘定格!
就连远处镇民微弱的鼾声都消失了!
林九猛地睁开眼!
钱大豪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
姜润月按在剑柄上的手瞬间收紧!
三人心中同时升起一股明悟——时间到了!
下一瞬!
三道柔和却不容抗拒的金色光柱,如同接引仙光,毫无征兆地从天而降,精准地笼罩在三人身上!
“哎?等等,我烧饼还没吃完!”钱大豪只来得及喊出一句。
林九同样如此。
两小块烧饼几乎同时跌落在火堆旁。
金光一闪!
茶棚角落,空空如也。
仿佛三人从未出现过。
茅山,思静庐。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竹叶上的露珠晶莹剔透。
几只早起的仙鹤在溪边优雅地踱步。
噗通!噗通!噗通!
三声沉闷的、如同麻袋落地的声音,打破了小院的宁静。
“哎哟喂!我的老腰!”
林九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脸朝下摔在松软的草地上,屁股上那道破口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呸呸呸!哪来的泥巴?”
钱大豪则是侧身摔在鹅卵石小径上,啃了一嘴的草屑和泥土。
唯有姜润月,落地时身形微晃,但足尖轻点便稳稳站住,只是脸色依旧有些苍白,青衣上还带着义马镇的尘土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蜈蚣酱味?
“回来了?”一个温和醇厚、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响起。
三人抬头,只见思静庐的主人——林九的师父,林北溟道长,正端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慢悠悠地品着茶。
他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眼神温润,仿佛早已等候多时。
“师父!”林九挣扎着想爬起来行礼,结果牵动腰伤,疼得龇牙咧嘴。
“师叔!”
钱大豪赶紧吐出嘴里的草,努力想摆出恭敬的姿态,奈何浑身酸痛,姿势别扭。
“林前辈。”
姜润月微微躬身,声音清冷依旧。
林北溟放下茶杯,目光扫过三个狼狈不堪的师侄,尤其是在林九那破了个大洞的道袍屁股上停留了一瞬,嘴角似乎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嗯,回来就好。”
他点点头,语气平淡:“看你们这模样,想必此行……颇为精彩?”
“何止精彩啊!”
钱大豪瞬间来了精神,也顾不上疼了,连滚带爬地凑到石桌前,唾沫横飞地开始讲述着自己三人的经历。
“您是不知道,那地方邪门透了,”
“有五百年的蜈蚣精 有穿着肚兜的蜘蛛精夫人,有会蹦迪的金甲僵尸,还有喜欢吵架的红白双煞,最离谱的是那将军坟!”
“好家伙,里面是个全自动的青铜大棺材,自带下沉式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