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准无比地点在野猪因疼痛而微微抬起的下颌下方——咽喉要害!
噗嗤!
长剑瞬间没入半尺!
野猪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赤红的眼睛瞬间失去神采,轰然倒地!
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整个演武场瞬间安静下来。
学员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周岩,又看看地上那庞大的野猪尸体。
干净!利落!
两剑毙命!
自身几乎没有受到任何攻击!
陈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但脸上依旧板着:“哼!总算有个像点样子的,归队!”
周岩面无表情地收剑入鞘,默默走回队列。
姜润月的目光在周岩身上停留了片刻。这个学员,有点意思。
他的动作并不华丽,甚至有些朴实,但那份冷静、精准和时机的把握,远超同龄人。
他刚才用的确实是基础剑招“抹”和“点”,但融入了自己的理解和变化,更注重实效而非蛮力。
“好了,都看到了吗?”
陈锋对着所有学员吼道:“剑,是用来杀敌的,不是用来摆姿势的!基础招式是根基,但根基打好了,更要学会灵活运用,随机应变!”
“像周岩那样,用脑子、用眼睛、用心去战斗!而不是像个木头一样,杵在那里被动挨打!”
“今天训练到此为止,受伤的去医疗部!没受伤的,把《基础剑术纲要》第三章抄十遍!明天交!解散!”
学员们如蒙大赦,又带着几分沮丧和思考,纷纷散去。
陈锋这才走向观战台,对着姜润月抱了抱拳,声音依旧洪亮,但少了之前的火药味:“姜教官,见笑了。这帮兔崽子,练得还是不够。”
姜润月微微颔首:“陈教官辛苦了,学员们的根基很扎实。”
“扎实顶个屁用!”
陈锋哼了一声:“上了战场,敌人可不会按教材来打,这帮小子,就是缺实战,缺血性,缺那股子狠劲!”
他顿了顿,看向姜润月:“姜教官,听说您剑术通神?不知……何时能让我等开开眼界,也指点指点这帮不成器的家伙?”
姜润月清冷的眸子扫过演武场上残留的血迹和那头巨大的野猪尸体,又看了看那些离去的、或沮丧或沉思的年轻背影。
“明日吧。”她淡淡开口,“明日,我来上第一课。”
“哦?”陈锋眼睛一亮,“不知姜教官打算教他们什么?高深剑诀?”
姜润月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目光落在那本被她投影在腕表上的《基础剑术纲要》上。
“就教他们……”
她顿了顿,声音清冷如冰泉击石:“如何把‘捅死野猪’,变成‘一剑封喉’。”
摇光塔顶层。
巨大的落地窗外,裂谷深处的地火红光如沉睡巨兽的心跳,在黑暗中明灭不定。
罡风呼啸着卷过冰壁,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却无法穿透那层特殊合金玻璃的屏障。室内温暖而安静,只有一盏柔和的壁灯散发着微光。
姜润月没有休息。
她盘膝坐在窗前,赤霄剑横置于膝上,剑身冰凉,如同窗外亘古不化的玄冰。
清冷的眸子倒映着地火的红光,却比那火光更深邃,更沉静。
白天的场景在她脑海中反复回放。
学员们笨拙而徒劳的劈砍,被野猪撞飞的狼狈身影,周岩那干净利落的两剑。
如果换成自己,只要一剑就行。
很简单。
简单到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刺。
没有繁复的剑诀,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只是三寸剑锋,一点寒芒。
静!决!狠!
这三个字,如何让学员们理解?如何让他们做到?
“捅死野猪”和“一剑封喉”,看似目标相同,实则天壤之别。
前者是蛮力与技巧的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