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表面布满了更加深邃、更加玄奥难言的古老纹路。
那些纹路似乎还在极其缓慢地流动、呼吸着，散发出一种远比仿制昆仑镜更加古老、更加本源、更加贴近“道”之本质的微弱波动！
仿制昆仑镜……碎了。
但它耗尽所有本源，似乎只是为了褪去外在的、来自后天的桎梏，显露出其内部隐藏的、这枚神镜的真正核心——
一片神秘而古老的青铜碎片！
姜润月怔怔地看着那枚悬浮的碎片，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隐约感觉到，这枚碎片或许才是一切的关键！
它与这神秘意识空间，与昆仑墟，与北邙鬼域，乃至与那至高无上的大道，都有着最直接、最本质的联系！
其使命似乎就是将她引领至此，并在恰当的时机牺牲自我，让这枚真正的“道痕”得以显现世间。
仿制昆仑镜的彻底湮灭，如同烟花燃尽后最深邃的夜空，带走了所有的光与热，只留下无边的寂静与虚空中的一点微尘。
那枚指甲盖大小、散发着亘古苍茫气息的青铜碎片，静静地悬浮着，仿佛是整个意识空间新的、也是唯一的锚点。
姜润月怔怔地望着那枚碎片，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有对古镜牺牲的哀悼，有对眼前这更古老存在的好奇，更有一种仿佛触碰到了某个惊天秘密边缘的悸动与不安。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冰凉的青铜表面。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
整个无垠的意识空间，猛地剧烈一震！
并非物理上的震动，而是法则层面、存在本质的撼动！
那原本如同温暖海洋般包裹着她、浩瀚却无意识的意念洪流，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无形的巨石，开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旋转、凝聚、苏醒！
虚空之中。
那一直回荡的、平和而无情的“道可道，非恒道”的宏大之音，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仿佛来自开天辟地之初、蕴含着无尽沧桑与至高道韵的低沉吟诵，每一个字都如同大道铡印，清晰地烙印在姜润月的灵魂深处！
“混沌初判道为先，常有常无得自然。”
“我体本同天地老，不记人间几万年。”
吟诵声不高，却带着一种执掌大道、与天地同寿的无上威严与亘古沧桑。
仿佛一位开天辟地便已存在、于万古长河中沉眠的道之源头，于此刻缓缓睁开了洞彻诸天的眼眸。
姜润月浑身剧震，如遭雷击！
她感觉自己的神魂在这吟诵声中都几乎要凝固、瓦解！
她猛地抬头，只见前方那片原本空无一物的虚空，此刻仿佛正有无尽混沌气流凭空涌现，交织、汇聚。
最终化作一道模糊不清，但却顶天立地、仿佛充塞整个意识宇宙的朦胧虚影！
那虚影看不清面容，辨不出男女，甚至没有固定的形态，时而如亘古山岳般沉稳，时而如浩渺星海般流转。
但祂所散发出的气息，却让姜润月从灵魂深处感到颤栗与敬畏！
那是一种超越了生死、超越了时空、直指大道本源的无上存在感！
与之相比，鬼帝李重光的威压，简直如同萤火之于皓月！
这……就是这片意识空间的主人？！
那道神秘意识的本体？！
祂……苏醒了？！
就在姜润月心神被无上威严所慑，思维近乎凝固之际，那道朦胧虚影似乎将“目光”投注到了她这渺小的存在之上。
一道平和、淡漠，却蕴含着洞穿万古轮回智慧的意念，如同春风化雨，直接在她心湖深处突然响起。
“小友……”
声音古老而温和，带着一丝初醒时的朦胧与探寻。
“是你借这昆仑神镜残片之力，将吾……自万古沉眠中唤醒的么？”
姜润月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