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司、阴阳头阁下所虑也不无道理,妖魔此举确实反常。”
她话锋一转,指向沙盘上被妖魔牢牢控制的广大区域:“但请问,以我方目前展现出的力量,若你是八岐大蛇,会为了清剿我们这几条‘小鱼’,就轻易离开经营已久的老巢,亲自出手吗?”
“更何况,在东瀛列岛各地,反抗的火苗并未完全熄灭,它们若倾巢而出,后方就不怕起火吗?”
诸葛瑾轻摇羽扇接口,语气平和却直指要害:“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妖魔按兵不动,无非几种可能!”
“一,内部不稳,需时间整合新降服的势力,或分配利益;二,另有图谋,或许在谋划比清剿我们更重要的事情。”
“比如……彻底炼化某地龙脉,或开启某种更恐怖的封印!”
“三,示敌以弱,诱使我等冒进深入,再聚而歼之。”
他目光扫过东瀛众人,缓缓道:“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我等一旦盲目出击,只会正中妖魔下怀。”
“我等当下策略,以静制动,巩固成果,广布耳目,查其虚实,方是上策。”
“待其图谋显露,或内部生变,再雷霆一击,方可事半功倍。”
南斗六星一唱一和,再次用无懈可击的逻辑和老成持重的态度,将东瀛方面“主动寻求决战”的提议挡了回去。
他们给出的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甚至更像是在为东瀛的整体局势考虑。
但姜润月却敏锐地察觉到,在诸葛瑾和黎维雪与东瀛高层周旋时,度厄星君铁如山和益算星君周天衍的眼神,偶尔会短暂交汇,闪过一丝心照不宣的凝重。
延寿星君陈长青指尖流淌的生机之力,也会不经意间拂过另一只手的掌心,似乎在偷偷感应着什么。
至于上生星君柳随风,外出侦察的频率明显增高了许多,带回的情报也越发语焉不详,只强调“妖域深处能量波动异常,但具体不明”。
这一切细微的迹象,都让姜润月心中那份隐隐的预感越来越清晰——监天司长陈玄策那边的“斩龙”行动,恐怕已经进入了关键阶段!
妖魔顶尖战力的“缺席”,极有可能是因为它们大部分的力量和注意力,已经被暗中前来的华夏道门、佛门法象强者挡下了。
这边的“热闹”,或许真的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用来掩人耳目的“大戏”!
这一日,姜润月刚刚击退了一波由茨木童子率领的、格外凶猛的进攻,回到临时营地调息。
霜寂刀上雷光尚未完全散去,她紫眸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洞察真相后的冷静。
黎维雪递给她一壶灵泉水,传音道:“感觉如何?茨木童子这个家伙,这次像是拼了老命。”
姜润月接过水壶灌了一口,感受着清凉的灵力滋润着干涸的经脉,同样传音回应:“它很急,攻击毫无章法,只攻不守,像是在拖延时间,或者在掩饰什么。”
她顿了顿,看向黎维雪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美眸:“黎姐,司长大人那边……是不是快到关键时刻了?”
黎维雪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做好我们该做的事情,把这出戏唱得再热闹些,很快就要见分晓了。”
姜润月心中了然。她望向东南方向——那是伊势湾的大致方位,也是神无月琉璃失踪的地方,同时根据一些零碎线索推测,也可能与国运龙脉有关。
她心中暗道:“神无琉璃月,再坚持一下……司长大人,一定要成功啊!”
她握紧了手中的霜寂刀,刀身微凉,却仿佛能感受到远方那场无声无息、却关乎国运兴衰的惊天博弈所传来的细微震颤。
表面的“平静”之下,真正的暗流,正在疯狂涌动。
京都西北,比叡山前线。
经过连日的拉锯与试探,妖魔大军的攻势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呈现出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
似乎姜润月这块“硬骨头”久攻不下,彻底激怒了盘踞在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