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温顺，被引导的三角体精神介质，突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剧烈畸变。
就像是接触到了某种远超其处理能力的信息，其內部稳定的精神结构瞬间崩溃。
“嗡！！”
精神介质乳白色的光芒骤然变得混乱，其中甚至夹杂进了一丝和虚空能量同源的暗紫色条纹。
剎那间，作为粘合剂的精神介质立刻失去了原本的作用，反而像是一桶被点燃的汽油，加剧了第五力与虚空能量之间的衝突。
恐怖的规则级爆炸再次发生。
这一次的衝突甚至比上一次更加猛烈。
散发著翠绿色光芒的第五力，不断向外瀰漫，试图將一切全都扭曲。
而暗紫的虚空能量则更为恐怖，所过之处，不管是能量还是物质，全都变得虚无物化。
好在下一秒，空间稳定锚点立刻被启动，强大的隔离护盾亮起。
狂暴的能量乱流被强行引导至预设的湮灭井中，震盪的空间再次稳固。
一切再次平息后，实验场內部已经是一片狼藉，中央的法阵彻底消失，只留下焦黑扭曲的空间痕跡和危险的能量粒子。
那只作为核心的三角体样本，也在刚才的衝突中化为飞灰。
然而，面对再次失败，科尔却忽然笑出声。
迅速调出刚才崩溃前0.3秒的缓存数据。
在0.3秒前，既不属於第五力，也不匹配虚空特性，从未在现有理论中出现过的能量频率，竞然和暗位面的某个未知区域產生微弱共振。
“果然——果然如此！”
科尔兴奋的声音都略带颤抖，“暗位面不仅仅是一个被动的操作平台或能量海。
“其本身更像是一个活性且具有某种底层思维或自我维护机制的超级系统！”
科尔的思维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起来。
“当极其剧烈且异常的规则衝突发生，尤其是涉及它无法理解的外来规则』时，这个系统就会本能地试图理解並记录，这种衝突，甚至会尝试生成错误报告反馈给其更深层的核心。”
“刚才精神介质的畸变，很可能就是在试图处理这股突如其来的、来自暗位面本身的信息回流时，因过载而崩溃的。”
这次失败，非但没有打击到科尔，反而验证了他一个最大胆的猜想！
暗位面，这个被虚空嵌入宇宙的超级系统，並非死物，而是在底层中，存在著某种自我运行的意识或机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