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正左拥右抱著两名绝色女子,任由她们將剥好的葡萄,一颗颗餵进自己嘴里。
此人,正是当今陛下的皇叔,雍王,楚休。
“殿下,陈家主他们来了。”
一名侍卫在池边小声稟报。
楚休眯著被酒色掏空的眼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让他们等著!”
“没看到本王正忙著吗!”
他打了个酒嗝,又將头埋进身边美女的怀里,猛吸一口。
陈继善四人站在池边,闻著空气中混杂的酒气和脂粉气,脸上却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他们就这么静静地站著,等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
雍王似乎是玩腻了,这才懒洋洋地从酒池里爬了出来,任由侍女为他擦拭身体,换上一身宽鬆的丝绸长袍。
“说吧。”
他一屁股坐在一旁的软榻上,看著陈继善四人,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又来给本王送银子了”
“不是……”
雍王不耐烦地说道:“没银子,那来找本王干什么”
四大家主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
这位王爷,脑子里除了钱和女人,果然什么都没有。
不过,这样也好。
跟聪明人说话费劲,跟蠢人说话,简单直接就行。
陈继善上前一步,躬身说道:“殿下,出大事了。”
“哦”
雍王总算睁开了眼,有些好奇,“江南能有什么大事儿”
陈继善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殿下,是京城里那位……您的那位好侄儿,当今陛下。”
“他……他要对我们四大家族动手了。”
雍王闻言,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说道:“动手就动手唄。”
“那是你们和他之间的事,跟本王有什么关係”
“你们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去。”
“只要……別忘了按时把银子给本王送来就行。”
果然是这样。
“王爷!”
陈继善加重了语气,再次说道:“当今陛下,派了锦衣卫来江南,扶持了一个叫罗天的盐商,卖什么雪盐!”
“那种盐,又好又便宜,现在整个江南的百姓都只买他的盐!我们的盐,一斤都卖不出去了!”
“我们要是倒了,那以后……”
陈继善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我们要是没钱了,您从哪儿弄钱来喝酒
从哪儿弄钱来养这么多美女
“你说什么!”
轰!
话音刚落,雍王那肥硕的身躯,猛地从软榻上弹了起来!
“他敢!”
雍王勃然大怒!
“那个小兔崽子!他想干什么!”
“他老子当年夺位的时候,是本王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他的!”
“现在他儿子当了皇帝,要断本王的財路!”
雍王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嚇得那些美女容失色,纷纷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本王还以为他就是个在京城里瞎折腾的败家子!”
“没想到,他的手,居然敢伸到我江南来!”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雍王气得浑身肥肉乱颤,指著陈继善四人,破口大骂。
“废物!你们这群废物!”
“你们!”
雍王指著陈继善四人,怒吼道:“给本王想办法!”
“不管用什么手段,把那个什么罗天,什么雪盐,都给本王弄死!”
“绝对不能让本王的银子,少一分一毫!”
陈继善抬起头,故作担忧地说道:“王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