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话,心中的那座冰山,正在一点一点地融化。
他发现,柳万金,没有骗他。
这里,没有官场的勾心斗角,没有朝堂的尔虞我诈。
有的,只是一群和他一样,对自己所钻研的领域,爱得深沉的“痴人”。
这里,是他们的乐土。
终於,在一个清晨,袁弘走进了那片属於他的,广阔的试验田。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满是泥土的芬芳。
他拿起锄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发自內心的笑容。
隨后,他写了一封信,派人星夜兼程,送回了郁州。
信上,只有一句话。
“袁氏子孙,迁往京城!”
后宫,景仁宫。
楚渊正小心翼翼地,给甄芙的肚子上,涂抹著一种特製的香膏。
甄芙已经显怀了,整个人都散发著一种母性的光辉,看得楚渊心里暖洋洋的。
唉。
还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舒服啊。
打打杀杀的,有什么意思
楚渊一边涂抹,一边在心里嘆气。
最近,前线的战事,陷入了僵持。
北境,秦雄虽然顶住了草原汗国的猛攻,但镇北军的消耗,也是个天文数字。
国库里的银子,哗啦啦地往外流,看得户部尚书赵程,天天以泪洗面。
东海那边,展照已经带著潜龙军,在燕国的临海港站稳了脚跟,燕国水师也彻底放弃了抵抗,摆出了一副“你来吧,我躺平了”的架势。
大夏水师的战斗力,经过这连番的大战,也確实是脱胎换骨,已经不输给吴国那种老牌的海上强国了。
可问题是,燕国,它就是不投降啊!
这帮人,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
打又打不过,就硬挺著。
最奇怪的是,每次他派出使者让议和,燕国那边就和迴光返照一样,又燃起来了。
楚渊实在不懂他们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事实上,每天,都有无数的伤亡奏报,雪片一样地飞进內阁。
楚渊看著那些数字,都觉得头疼。
死这么多人,多不好。
而且,最关键的是!
这仗打得,国运值虽然没怎么涨,但也他妈没掉啊!
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卡著,什么时候是个头
朕的飞升大业,又要被耽误了!
楚渊觉得,自己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
每天,不是在养心殿听那帮老头子吵架,就是在后宫陪老婆们打麻將。
两点一线,枯燥乏味。
不行!
必须得找点乐子!
找点能败坏国运的乐子!
就在这时,小德子走了进来。
“陛下,武举的时辰,快到了。”
楚渊眼睛一亮。
对啊!
武举!
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他当初力排眾议,非要搞这个武举,不就是为了钱买罪受,败坏国运吗
听说,这武举的告示贴出去之后,应者寥寥。
江湖上那些所谓的大侠,都把朝廷的招揽,当成了一个笑话。
嘿嘿!
太好了!
朕就是要这个效果!
“走!摆驾!”
楚渊站起身,大手一挥。
“把贵妃们都叫上,陪朕一起去看热闹!”
京城,西郊,皇家校场。
这里,已经被改造成了武举的考场。
巨大的擂台,拔地而起,四周旌旗招展,威武不凡。
楚渊带著柳依依、甄芙、赵婉、孙茹等一眾妃嬪,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