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橚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整张脸皱成了一团苦瓜。
虽然四哥平时老坑他,抢他的米,抢他的茶,甚至连他试验田里的蚯蚓都要挖走去钓鱼,但....但这可是他在京城唯一的盟友啊!
要是四哥也没了,他以后被父皇和大哥混合双打的时候,连个负责“抗伤害”的肉盾都没了!
在这个冷酷的皇宫里,谁还会像四哥这样,虽然嘴上坏,但每次挨揍都冲在最前面?
“水....”
朱棣一把抓住了朱橚的手腕,那力气大得惊人,手指像铁钳一样,完全不像是个“快不行”的人。
但他嘴里还是虚弱地喊着,声音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
“灵水....五弟....给四哥一口灵水....”
“四哥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烧起来了....那是业火在烧啊....”
“咳咳咳!呕——”
朱棣剧烈地咳嗽起来,身子猛地一弓,顺势把那一嘴含了半天的“血沫子”喷了朱橚一身。
这血沫子其实是他来之前特意咬破舌尖,又混了点早就准备好的鸡血,含在嘴里都快凝固了,这会儿喷出来,红艳艳的,看着触目惊心。
“哎呀!都吐血了!这血还是黑的!”
单纯的朱橚哪里懂这些江湖把戏,直接吓坏了,手忙脚乱地帮他顺气,又是拍背又是掐人中。
“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咱们去找父皇评理去!我就不信父皇能眼睁睁看着亲儿子被打死!”
“别!别去!”
一听“父皇”俩字,朱棣浑身一激灵,原本“涣散”的眼神瞬间聚焦,赶紧拉住朱橚的袖子,死都不松手。
“就是....就是父皇打的啊....”
朱棣露出了一个凄惨无比的笑容,眼角甚至还适时地挤出了两滴鳄鱼的眼泪,开始了他的“卖惨”表演。
“五弟啊....你也知道,四哥我....我那个‘昭天肃魂’....”
“我为了大明....为了净化罪孽....我那是没日没夜地干啊!连做梦都在想着怎么把那幡旗炼得更黑....更亮一点!”
“结果呢?!”
“父皇....父皇他嫌我身上阴气太重....”
“他说我....说我不像个人皇....说我把好好的皇室功法练成了魔教妖术....说我像个阎王转世....”
“他....他就把我叫到乾清宫....二话不说,鞋都脱了....”
朱棣指了指自己脸上那清晰可见的鞋印,悲愤欲绝,声音哽咽。
“....用那只四十四码的龙靴....狠狠地踹了我的脸....你看看,这鞋底的花纹都印在我肉里了!”
“还把我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那点丹药....甚至连我藏在鞋底板下的两块灵石....全都给抢走了!!”
“呜呜呜....那是我的全部身家啊....”
朱棣说着说着,竟是真的哭了出来。
一半是演的,为了博取同情;另一半是真伤心——那是他好不容易从徐达岳父那儿顺来的丹药啊!全没了!心都在滴血!
“父皇他....他也太狠心了!”朱橚听得义愤填膺,拳头都捏紧了,“四哥你也是为了朝廷啊!炼幡怎么了?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啊!怎么能....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没事....四哥皮糙肉厚....扛得住....”
朱棣虚弱地摆了摆手,那样子像极了一个忍辱负重的悲情英雄。随即,他话锋一转,图穷匕见。
“但是....五弟啊....”
“我现在....我现在修为大损....气血两亏....感觉境界都要跌落了....”
“要是没有点灵物补一补....”
朱棣抓着朱橚的手更紧了,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
“....四哥怕是....怕是挺不过今晚了....要是四哥走了,以后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