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没想到就一会儿的工夫竟又起了乱子。
一大群人围在门口,依旧不住討论。
李虎赶忙走过一瞧,“呵,哪儿来的小道士”
门口站著一个道人。
十四五的年龄瞧著不大,脸生得白净,头梳道髻。
腰间別著一支铜绿铃鐺,背后牵著一头大黑驴,驴背上掛著几面巴掌小旗。
“小道长您这是”
李虎上前问询。
眼下正值多事的关口。
一个不明不白的道人找上门来,顿时让人警惕起来。
“嘿嘿,小道卢玄机想要討一碗水喝。另外天快黑了,某谋求一个歇脚之处。”
一口洁白的牙齿露了出来,小道士展顏一笑说道。
“水有,道长在此等一下,我这就给你打来。”
李虎眼珠子转了转,隨即话锋一变。
“不过,投宿的话,却不是很方便。天黑也还早,几里地外还有一个赵家村,道长去赵村投宿,那边的人比俺们富裕,想来招待的更为周全。”
村长没有回来之前。
以往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能来一个外乡人的下河村。
这个节骨眼上。
莫名其妙就来了个道士,实在让人不安。
“这样啊。”
卢玄机扬起头,鼻子朝空中使劲嗅了嗅。
“是否在不久前,有人因意外离世”
卢玄机问道。
遮挡住卢玄机视线的刘大熊,侧过身让开视线。
祠堂中摆著一具木漆棺材。
棺材中盛放著赵木甲,一个可怜兮兮的崽子。
祠堂停灵。
这种情况其实是比较少见的。
正常来讲,谁家中有亲人离世,停柩一般是屋子的堂厅。
而不会放在村子的祠堂。
祠堂是香火祭祀之地,煞气可能衝撞祖先神灵。
但赵木甲比较特殊为水怪所害,暂时又没有抓到饲养水怪的邪修,才不得不放在这里。
“你们不怕起尸”
卢玄机又道。
“你什么意思”
李虎脸色不由得阴沉下来。
“儘管是意外而亡,可死掉的人,心中有怨气。有怨气就会化作殭尸,今晚一过就会诈尸。”
卢玄机故意扯著嗓子说。
村民都听见了。
“儿啊,我的儿啊。”
已经哭的晕死过去的赵二婶一醒来听到小道士的言论,情绪再度崩溃。
“我能帮你们让亡者安息,管一碗水,一餐食即可。当然,前提是你们得求我帮忙。”
卢玄机又道。
“我们凭什么信你”
耿春皱著眉头质问,显然他与李虎想的一样,这个节骨眼上,怎么突然就来了道士,一切莫不是太巧了。
“这个容易。你们烧两炷香,第一炷香五根,烧出来必定是三长两短的香火。第二炷香,烧三根,烧出来必定是两短一长。”
卢玄机道。
“有什么说道”
李虎问。
“人怕三长两短,活人必定出事。”
“至於两短一长,叫作丧命香……”
小道士的嗓音不断拉长,且变得尖锐了几分,“就说明——你们都得死!”
“都得死,都得死!”
轰隆。
苍白的闪电划过。
外面漆黑无比,电光映亮每一个人惶恐的神情。
祠堂內一眾村民个个一脸煞白,小道士卢玄机的声音则不断在耳边迴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