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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安感受著老娘温热粗的手掌,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那头髮半白的老婆子又絮叨了几句,才轻手轻脚的离开屋子,关门的时候像是带起了一阵微风,悄无声息落入小屋。
李平安重新坐到桌案后,却发现怎么都静不下心。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侥倖逃过一劫后,他才发现儿己以前有多蠢。
就算真在黑虎帮混企头头又能怎么样
欺压良善,刀口舔血,不仅街坊邻居会戳他脊梁骨,爹娘也要跟著抬不起头。
更何况,他不仅没能混出头,还招惹了天大的麻烦。
李平安很怕死,一想到那些混混弟兄的下场,就怕的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觉,
更怕连累了爹娘,一家子万劫不復!
正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朗的嗓音:
“別哭,没出息。字是在哪儿学的”
李平安心广陡然漏了半拍,浑身汗毛倒竖,头皮发麻,仿佛是被什么洪水猛兽盯上了一般,强烈的压迫感甚至让他呼吸一滯。
他本能的想去摸藏在腰间的短刀,可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因为不乱回头,榴能以双手手肘撑住摇摇欲坠的身躯,脸色惨白:
“在帮里偷学的,金盆洗手后托关係找周老大討了个写文书的活计,大人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用怕,榴要你过往没铸下大恶,本官不仅允你將功赎罪,还帮你撑腰。”
“接下来你点谁谁死,就是京兆府尹,六部尚书,本官也照砍不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