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压退了不可一世的老龙。
轰隆一景帝姬青元如陨星般倒飞而去,一连贯穿数栋宫闕,直到勾住一处檐角,才堪堪止住去势,惊疑不定的望著远处那道黑袍身影。
白泰
心中生出这一想法的瞬间,姬青元几乎要夺命而逃,可他很快又掐灭了这个想法,只是眼神警惕的盯看那陌生的神仙。
不同於景帝,夜絳珠和苏巧巧在看见那道黑袍身影的瞬间便瞪大了眼眸。
剑雨华一剑逼退对方后没有过多犹豫,很快又提剑杀了出去。
踏一周围离得近的甲士只听见一道微不可察的踏地声,眼前之人便消失在了原地,不过很快,他们就又听见了一道清脆的剑鸣声。
錚一併不如何惊天彻底,却一剑分开了东面的宫闕。
夜絳珠坐在马背上,遥遥望著那道稍纵即逝的黑袍身影,手中还著沉重的长矛。
好险。
又好不凑巧,她的红衣怎么就被打湿了呢
高台之上的苏巧巧原本已是存了必死之心,这才破罐子破摔的跳出来大骂了一通,见到自家男人心中先是一喜,隨后便有些忧心起来。
她走出宫檐,抬手挡了挡细如牛毛的小雨,这才看向开始往台阶下走的姬天乾:
“你从什么时候盯上他的”
“很早之前的事了,怕是没时间与幽妃娘娘细说。”
苏巧巧挑了挑眉头,又问了一句:
“你当真只想杀了景帝这条老狗”
那年轻至极的皇帝在下一级台阶上顿了顿,而后抬起眼眸,看向了自皇城边缘而来的一袭银甲:
“可以的话,还想请幽妃娘娘替朕带几句话。”
“为何不自己去说”
“朕已无顏见天下人。”
皇城东面的宫闕上,景帝姬青元再次被一剑斩中,透过破碎的袖袍,可见伤痕深可见骨。
他眼中的惊疑逐渐被恼怒取代:
“得道不易,阁下当真要与朕不死不休”
回应姬青元的只有更凌冽的一剑。
两人从天上打到地下,一路撞穿宫闕无数,令景帝更加惊惧的是,即便他刻意將两人的爭斗往旁人身上引,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年轻神仙依旧连半分迟疑都没有,甚至出手更狠辣了几分。
姬青元常年养尊处优,单论与人搏杀的技艺甚至连寻常宗师都不如,欺负欺负寻常人还可以,一旦遇到同等境界的存在,便只能凭藉过人体魄苦苦支撑了,连还手都有些困难。
剑雨华试探性出了几剑,发现对方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耐打些的沙包后也就失了兴趣,再度挥出一剑。
此剑曾镇得万申仿徨,今日又伏一老龙。
景帝被一剑钉在地上,神情惊惧,眼眸中甚至有些茫然,不可置信的看著那神情冷峻的年轻人。
剑雨华想了想,还是道:
“求道如登山,我好歹靠自己爬到了半山腰,陛下却是躺在棺材里一步登天,根基用虚浮来形容都有些不合適。”
景帝终於失去了浑身的气力,苦涩一笑:
“朕方才才觉已达仙神之境,原来竟如此不堪。”
一句话说完,他顿了顿,又道:
“阁下可愿饶朕一条性命”
在看见年轻男子摇头的举动后,景帝似乎也不觉得意外,只莫名嘆了一句:
“朕若是成了还没什么,如今功亏一簧,才觉得齐道玄死的有些可惜了。”
这头老龙在冷静下来后,居然像一个锚銖必较的妇人,著指头算起了得失,在发现篮子里少了个滴溜溜的鸡蛋后好不心痛,就差捶胸顿足了。
不过齐姓老道修了一辈子的道,临了有了登上云端的机会,似乎怎么做都不显得可惜,却又叫人惋惜。
那道瘦削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近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