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陪你,我是因为有事和他临时换了一下。”
能不能不要提那个呆子了。
与此同时,走廊外的凛渊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会儿,像个阴鬱的木桩。
突然,他將餐盘递给了旁边正在清扫壁画的僕人,转身走进了苏七浅的房间。
凉昭正在放水准备给苏七浅洗澡,等他满心欢喜的放满浴缸內的水后,一出来却发现自己的老婆被別的男人抱在了怀里。
而那个野男人正是凛渊。
凉昭灿烂的笑容是彻底垮了下来,他冷冷地质问凛渊:
“呆子,你想干什么”
凛渊平静地回答道:
“给七七洗澡。”
凉昭见凛渊是演都不演了,他火红色的瞳孔立刻竖了起来,遍身裹挟著血腥混杂暴戾的气息,危险四溢:
“我说了今天不换。”
岂料,凛渊只是淡淡的看了凉昭一眼,自顾自地带著苏七浅走向浴室。
把没脸没皮、厚顏无耻发挥到了极致。
因为之前指挥官也是这样將苏七浅从他的身边抢走的。
宝宝:“黑屿,看看你带出来的兵!”
凉昭忍无可忍,刚从战场上脱离的他比往日更易於应激,他径直催动精神力往凛渊的方向发动了攻击。
感知到室內危险的精神力涌动,苏七浅连忙释放出防御屏障,白色的光芒顷刻將三人笼罩其中。
凛渊也生气了,正欲反击,却见苏七浅走过去啪的一声往凉昭脸上扇了个耳光。
动作又乾脆,又熟练。
直接给凉昭扇懵逼了。
“你疯了对自家人也出手你可是3s级的哨兵!”
凉昭捂著发烫的左脸,委屈巴巴地反驳道:
“亲爱的你偏心,明明就是凛渊先抢我的位置。”
“你打了我,也要打他才公平。”
“嚶嚶嚶….”
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不允许他们內斗互相伤害,凉昭明显是触犯了苏七浅的底线。
她正想继续教训凛渊,没想到呆蛇主动走了过来在她面前单膝蹲下,將脸扬起来,自觉准备挨打。
凛渊的眸子一动不动地锁著她,他的脸顏很平静,除了愧疚之外,更多的是渴求。
“七七,是我不愿意和凉昭换回来,对不起,因为我想陪你。”
“我一离开你我就觉得心好难受,快要呼吸不过来,我想要和你贴在一起,我想要挨著你睡,就今晚…..好不好”
男人澄澈的绿瞳如一泓透亮的湖面倒映在她的眼底,他將自己內心最赤裸又真挚的想法一泄而出,不加掩饰,又直接又可怜。
一个周期內,除了能够陪苏七浅的那一夜,其余的每天夜晚,凛渊都只能抱著沾著她味道的玩偶入睡。
儘管不停地去麻痹自己去习惯没有她的夜晚,可越是去麻痹,便越不能坦然的接受,越是痛苦。
专属哨兵对嚮导的占有欲远远超出了他们对自己的认知,无论是黑屿,还是凛渊,越是提前清醒,就越是坠入了自缚的深渊。
疯狂也好,无耻也罢,只要能黏在她的身边,他们都无所谓。
苏七浅刚举起的巴掌僵在了半空,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没能忍心对著这张脸落下去。
凉昭错愕地瞪大了瞳孔,明明刚杀完污染体回来的是他,怎么这个呆子还把自己偽装为受害者了
凭什么不打他!
凉昭突然觉得此刻的凛渊变成了一个令他陌生的可憎模样。
他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不一拳打在凛渊无耻的脸上。
所以他就活该是吗
但是嚮导的意愿是最重要的,如果苏七浅答应让凛渊今晚陪她,那凉昭再如何不情愿,也无可奈何。
想至此,凉昭的眼底划过一丝落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