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视时间內,帕克什么也不做,就静静地贴著她的手心,感知著属於她的温度和味道。
直到她离去后,帕克出神地望了很久牢房的大门,待他从放空中抽回思绪,却发现不知何时,窗外的小雨停了。
雨停了,天晴了。
同样明朗的,
还有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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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克的刑期有十年,在这十年里,苏七浅会时不时地去探望他。
有时候给他带一些书籍,或者陪他下一会儿棋,谈谈最近的状况,跟帕克分享她的工作和生活,再后来,苏七浅有了宝宝,也会同他分享宝宝的一些日常。
帕克出狱后,脱离了政界,转身投入了教育和慈善事业,在接下来的数年间,被他资助和援建的教育机构和孩子数不胜数。
他同苏七浅和切里森恢復了此前割裂的关係,和她做了一辈子的知心挚友。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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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七浅从中央监狱里出来后,正想去找寒梟一起回家,可她却在门口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伊斯特”
苏七浅不確定地问了一句。
虽然他和寒梟都是蓝色的头髮,但他的蓝色要略微浅一些。
她原以为伊斯特应该早回黑塔了,毕竟婚礼结束都有三天了。
伊斯特正专注地看著从房檐上滴落的水珠,听见她的招呼声,转过头冲她浅浅一笑。
“嚮导小姐,早上好。”
伊斯特的衣品很好,除开工作制服外的穿搭,总是令人感觉舒適而乾净。
“你在这里干什么”
面对嚮导小姐的询问,伊斯特的回答很直接:
“等你。”
“等我”
等她干什么
苏七浅望著伊斯特身上略显暴躁的蓝色精神丝,突然就明白了。
大战后塔台给她放了足足两个月的假,包括婚假,她还没来得及给他们净化和安抚。
黑塔除了她没有常驻嚮导,她正打算向嚮导工会申请以后给黑塔多派几位常驻嚮导。
毕竟这次第七区立下的赫赫战功可是有目共睹的。
“你想申请安抚可以去庄园找我的,不必大老远跑这里来。”
“不,嚮导小姐,我是想来找你聊一些事情。”
伊斯特矢口否认道。
苏七浅给了伊斯特30分钟的时间,他们沿著附近的公园小径並排著散步。
为了配合她的步距,伊斯特特地放缓了速度。
他们聊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直到二人来到湖旁的看台上,伊斯特倚著白色的栏杆,抬头看空中的飞鸟。
湖风肆意地吹起他海蓝色的髮丝,夹克衫的衣角也在凌乱的舞动著。
他的目光突然落在她脖子佩戴的项链上,“嚮导小姐,我之前送你的触手项链,还好用么”
苏七浅这才想起来,之前在精神病院杀污染体的时候,把毒都用完了。
她还没好好感谢过伊斯特。
她点点头,“很好用,多谢你了。”
伊斯特眨了眨蓝色的眼睛,他给人的感觉就像一汪碧蓝的海。
“那嚮导小姐还需要毒么”
这种关键时刻能防身的东西,自然是她需要的。
“需要需要。”
苏七浅立刻从包包里拿出来一个500l的大杯子,对著伊斯特眼睛发亮道:
“这次能给我多装点吗”
这毒无论是对付污染体还是坏人,都很好用啊!她还想让凛渊改造改造,加到自己的武器里面去。
伊斯特望著她手里的杯子,笑容一时僵滯在脸上。
他可一次性分泌不了这么多毒,亲爱的嚮导小姐这是打算要將他抽成乾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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