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里,陀螺不会停下,它会永远地旋转下去。
白宇的身后,透明罩里的金属陀螺,正在持续不停地旋转著。
苏七浅终於从这个多重梦境中剥离,她在床上醒来,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气。
额上也全是细密的冷汗。
她下意识地往自己的身旁看去,白宇正安静地睡在她的左边。
琅桓则揽著她的腰,安稳地睡在右边。
她鼻头一酸,埋头在白宇的脸上亲了一口,又往琅桓的脸上亲了一口。
感觉敏锐的哨兵,几乎是在她亲他们的一瞬间就醒了。
“宝宝,怎么了…”
白宇打了个哈欠,將头亲昵地贴上了她的大腿。
琅桓眼尖的发现了苏七浅泛红的眼眶,他连忙抚摸上了她的脸颊,轻声哄著她:
“做噩梦了”
苏七浅点点头,“我梦见你们都死了。”
琅桓/白宇:…..
琅桓起身去给苏七浅冲了一杯安神茶,他怀疑是她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老做噩梦。
由於等级高,她的安抚工作量是其他嚮导的两倍,还要进行定期的集体安抚。
琅桓打算申请让塔台给苏七浅放个几天的假。
第二天清晨,苏七浅被白宇抱著下楼去吃早餐。
黑屿正在跟切里森交谈著工作上的事情,议会里有个新来的刺头,天不怕地不怕,老是跟黑屿抬槓,黑屿说东,他就说西,黑屿赞成,他就反对。
最离谱的是,这货最近抓黑屿迟到。
批判黑屿作为议会的內阁成员,因为身兼黑塔指挥官,总是很忙也就算了,半月一次的例会都还要迟到早退。
实际上他就抓到了一次黑屿早退离席,那是因为那天黑屿急著回家给老婆过生日。
这两货昨晚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让刺头哥自觉退出了议会,申请调到第三区去任职了。
见老婆来了,切里森体贴地將热牛奶递到了她的餐盘前,苏七浅不爱吃麵包和培根、火腿,她早上爱吃包子、餛飩和煎饺。
黑屿则默不作声地端著盘子,挨著她的身边坐下。
凛渊和凉昭在认真地餵小宝宝。
苏七浅白了黑屿一眼,“你自己儿子你不喂,让凛渊餵”
黑屿墨色的眸子动了动,他冤枉啊。
“是凛渊从我怀里抢过去的,他说我餵的不专业,他不放心。”
苏七浅见卢修斯没扒两口饭就要出门,她赶紧叫住了他:
“你伤才好几天啊,又要去哪儿”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狠狠睨了一眼黑屿:
“你是不是见不得卢修斯閒”
黑屿的表情更难看了,自己在宝贝心里的风评这么差吗
卢修斯麻利地穿上了外套,冲她会心一笑:
“阿浅,是我自己有事。”
苏七浅起身去送他,在庄园的停机坪上,一架迷彩军用飞梭已经准时抵达。
卢修斯的几个心腹正在等他。
她只认得一个惑。
但当她的视线落在最右边的那个哨兵身上时,苏七浅突然不淡定了。
也许是为了確认,她径直来到了这个哨兵的身前。
他们都带著战术面罩和头盔,只露出一对眼睛来。
她对这一双眼睛有印象。
在疯人院的时候,她见过这对异瞳,但那时候他带著口罩,没看见脸。
而在梦里,她循环遇见的那个npc,也是这样一对眼睛,左边是墨绿色,右边是浅蓝色。
她的头皮一阵发麻。
见老婆和这个哨兵大眼瞪小眼,卢修斯警觉地靠了过来,“怎么了阿浅”
苏七浅为了確证,她不由分说地令他摘下自己的面罩。
隨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