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环境，合情合理！
厂里领导为了安抚，也更容易鬆口！
打定了主意，陆少平不再犹豫。
揣好钱，锁了门，直奔红星轧钢厂。
深秋的风有点硬，刮在脸上跟小刀子似的。
厂区里还是那股子熟悉的铁锈和机油味儿，烟囱吐著黑烟。
他没去车间，直接拐进了办公区那座灰扑扑的二层小楼。
人事科的门虚掩著。
陆少平敲了敲，推门进去。
屋里一股子老木头和文件柜的味儿，光线有点暗。
靠窗的办公桌后面，坐著个穿著藏蓝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正戴著老镜看文件。
听见动静，他抬起头，露出张挺方正的脸，眼角有点皱纹。
“杨叔。”陆少平喊了一声，脸上带了点晚辈的恭敬。
这人是人事科的杨主任，杨建国。
当年跟他爹妈在保密部门共过事，算是有点香火情。
原主性子闷，不太走动，但逢年过节，陆少平都会按礼数送点东西，算是维繫著这层关係。
“哟，少平啊”杨建国有些意外，摘下老镜，打量著他。
“这个点，没在车间有事”
陆少平没绕弯子，走到桌前，把手伸进兜里，摸出两包没拆封的大前门，轻轻放在桌上，推到杨建国面前。
这烟不便宜，他刚在供销社买的。
“杨叔，想麻烦您个事儿。”陆少平声音不高，但很直接。
“我想调走，调去第一轧钢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