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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死死咬著后槽牙,把惨叫憋在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操…操你娘的陆少平!”
他疼得弯腰去掰那铁夹子,冰凉粗糙的铁齿陷进皮肉里,纹丝不动。
一使劲儿,钻心的疼让他差点背过气去。
他抖著手,想摸黑找机关,可越急越摸不著。
陆少平在炕上翻了个身,像是睡梦中被打扰,含糊地嘟囔了一句什么。
棒梗嚇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拖著那只被铁夹子死死咬住的脚,拼命往门口挪。
每挪一下,铁齿就深一分,疼得他直抽抽。
好不容易蹭到门口,他几乎是滚出去的。
这小子连滚带爬消失在黑暗里,只留下一地拖拽的血痕,还有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陆少平睁开眼,黑暗中,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小畜生,活该!
让你惦记老子的东西!
他刚坐起身,准备下炕看看那小子留了什么礼物。
门外,又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比棒梗的更轻,更谨慎,带著一种老练的迟疑,停在门口。
陆少平立刻躺回去,闭眼,放缓呼吸。
门缝又被顶开了点。
一个更矮些、微胖的黑影,贴著门边溜了进来。动作透著股算计劲儿。
黑影在门口顿了一下,似乎在侧耳听炕上的动静。
確认安全后,才躡手躡脚往里走。
他没像棒梗那样莽撞地往里冲,而是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试探著往前挪,避开刚才棒梗中招的那片区域。
目標很明確。
直奔桌上那半碗油渣!
月光下,金黄的油渣还泛著诱人的油光。
是阎埠贵!
这老抠门,白天刚被逼著还了粮,晚上就惦记上这点油渣了!
他今天在陆少平那儿吃了瘪,又赔了粮食,心疼得滴血,闻著那味儿就睡不著。
想著陆少平屋里那碗剩下的油渣,要是能顺走,熬汤下麵撒一点,那得多香!
他眼里只有那碗油渣,算计著能省多少油钱,脚步不由得快了一分,伸著手就往桌边够。
完全没注意脚下门轴旁边,另一个被阴影覆盖的角落。
咔嚓!
又是一声清脆的铁器咬合!
“呃啊!”
阎埠贵猛地一哆嗦,比棒梗那声压抑多了,但痛苦一点没少。
他只觉得右脚脚背像是被铁锤砸碎了!
剧痛让他眼前发黑,整个人都僵住了,手里刚摸到碗边,啪嗒一声,碗掉在地上,油渣撒了一地。
他疼得直抽凉气,老脸扭曲,眼镜都差点掉下来。
想弯腰,可那夹子咬得太死,根本动弹不得。
他惊恐地看向炕上,生怕陆少平被惊醒。
陆少平適时地又翻了个身,还咂了咂嘴,像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
阎埠贵魂都快嚇没了,哪还顾得上地上的油渣。
他强忍著钻心的疼,学著棒梗的样子,拖著那条被咬住的腿。
一步一挪,像只被夹住腿的老耗子,狼狈不堪地蹭出了门。
地上又多了一溜血跡和散落的油渣。
陆少平听著窗外那压抑的痛呼和慌乱逃窜的脚步声,差点没笑出声。
买一送一行啊。
他刚坐稳,外头风声似乎又紧了点。
没想到这还没完!
接二连三,又有黑影摸了过来。脚步或轻或重,带著同样的贪婪和鬼祟。
“哎哟臥槽…” 压低的一声痛呼,很快被捂住。
“嘶…” 倒抽冷气。
“妈的…” 含混的咒骂。
有想摸进门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