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陆少平的声音,立马来了精神。
“小陆咋样了有货没”
“有,三百多斤野猪肉,两只兔子,斤数够够的。”陆少平语气轻鬆。
“您带人来接一下我先拖回四合院。”
“好好好,你小子行啊!”黄大明乐得直拍大腿:“等著,我马上带人过去!”
啪嗒,电话掛断,忙音嘟嘟响。
陆少平放下听筒,嘴角微扬。
成了。
他转身出了邮局,重新拉起沉重的板车,朝著约定的西城根儿老槐树方向走去。
昏黄的路灯下,板车嘎吱作响,野猪庞大的轮廓在夜色里若隱若现。
与此同时,南锣鼓巷四合院门口。
天色擦黑,院里各家都点起了灯,昏黄的灯光从门窗透出来。
但门口却比平时热闹。
一大帮子人没在屋里待著,都聚在院门口,三三两两,或蹲或站,跟开会似的。
气氛沉闷又压抑,还带著点莫名的躁动。
易中海沉著脸,背著手,在门口踱步。
刘海中挺著肚子,坐在不知道谁家搬出来的小马扎上,脸色也不好看。
阎埠贵推著眼镜,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闪著算计的光。
贾张氏乾脆一屁股坐在门槛旁边的石墩子上,拍著大腿,嘴里嘟嘟囔囔,时不时恶毒地咒骂一句丧门星。
秦淮茹搂著哭累了、脸上还带著伤的棒梗,站在一边,眼神空洞。
傻柱靠著门框,一只脚不自然地虚点著地,眼睛时不时瞟向秦淮茹,又烦躁地看向胡同口。
许大茂脸上还带著几道抓痕,头髮乱糟糟的,离贾家婆媳远远的,眼神阴鷙。
空气里瀰漫著一股子失败者的怨气和等待审判的焦躁。
“这都几点了那小畜生还不回来”贾张氏忍不住又嚎了一嗓子。
“我看他是没脸回来了,搞不到东西,怕不是躲哪儿哭呢!”
“哼,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刘海中冷哼一声:“明儿个厂里看他怎么交代!”
“就是,肉联厂都关门歇菜了,他能从石头缝里变出肉来”阎埠贵推推眼镜,语气篤定。
“等著吧,明天就有他好瞧的,採购任务完不成,看他怎么收场!”
“到时候看他怎么狂!让他跪著求咱们!”傻柱啐了一口,仿佛已经看到了陆少平落魄的样子。
“让他把偷的东西都吐出来!”
“对,连本带利,还得赔咱们损失!”
“看他那锁门的德性,到时候非把他那破门砸了不可!”
眾人七嘴八舌地咒骂著,发泄著白天憋屈的怒火,也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仿佛只有把陆少平踩进泥里,才能找回他们丟失的脸面和家当。
就在这骂骂咧咧的当口。
嘎吱…嘎吱…
板车軲轆碾过胡同口坑洼的石板路,声音又沉又闷,在渐浓的夜色里格外扎耳。
这声音像根针,猛地扎进南锣鼓巷四合院门口那滩沉闷压抑的空气里。
“啥动静”蹲墙根的刘海中支棱起耳朵。
“像是…拉车的”阎埠贵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眯缝著往胡同口黑黢黢的方向瞅。
“拉车谁家这大晚上的…”贾张氏啐了一口,屁股在石墩子上挪了挪,刚想接著骂丧门星。
突然!
一个黑影跌跌撞撞从胡同口衝过来,呼哧带喘,是前院跑腿的小子。
“人…人回来啦!”那小子扶著膝盖,上气不接下气,手指头哆嗦著指向身后。
“谁陆少平”易中海心头一紧,下意识追问。
“是…是他!”小子猛喘两口气,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都劈了叉。
“还…还拖著个板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