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往心里去,江市长刚来,立威是免不了的。他在临江时就爱拿身边人开刀,但只要稳住阵脚,后面反而会重用。”
肖明远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重用?怕是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了。我也是没有办法,你说一个是市委书记,一个是市长,我夹在中间怎么办?我该听谁的?”
“雷书记先一步到江城市工作,很多事情他都直接给我发号施令,我总不能不听吧?陈陆市长在的时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江市长来了,我依然象以前一样,可江市长却不愿循旧例,他要的是绝对服从,容不得半点含糊。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稍有不慎就成了出头的靶子。”
“但雷书记不仅仅是我们的市委书记,他还是省委副书记,还是你我都要仰望的实权领导,他交代的事,我能推得掉吗?就连之前的陈市长,对雷书记都是客客气气的,我又能有什么选择?说到底,我们这些人不过是在夹缝中求生存罢了。江市长想要立规矩,可这规矩也不能坏在雷书记的威权之上。”
陈志光沉默片刻,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说道:“老肖,话是这么说,可现在掌权的是江市长。你也别嫌我说话直,雷书记再有分量,也得讲究个名正言顺。你是市政府秘书长,是市政府的“大管家”,首要职责是服务市长、保障政令畅通。你若一味听命于他人,置市长权威于不顾,又如何能在其位谋其政?但凡有一点脾气的市长,恐怕都会受不了。江市长既然敢这么训你,就说明他已有整顿的决心。你现在要做的,不是纠结听谁的,而是尽快摆正位置,拿出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是能为政府分忧的人,而不是谁的“传声筒”。否则,别说重用,怕是连这位置都难保。”
“晚了,江市长不可能再信任我了。再说,信任我又如何,雷书记那边的话语权更重,江市长也只是对下面的人强硬,他不可能斗得过雷书记。”
肖明远叹气道:“市政府秘书长这个位置看似风光,实则如履薄冰。我何尝不知要站稳立场,可现实是雷书记一个电话,我就得连夜办事;江市长一声令下,我也不能耽搁。两边都是领导,一边是实权在握的顶头上司,一边是手握人事权的省委副书记,我能往哪边倒?倒向江市长,雷书记那里如何交代?倒向雷书记,江市长这边又如何自处?这不是选择题,而是一道无解的死局。我夹在中间,不过是权力博弈的牺牲品罢了。权力的棋盘上,没有中间地带。你以为自己是执行者,实则早已成为角力的筹码。”
“既然这样,何不离开呢?”
陈志光说道:“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否则最后无论谁赢,你都可能是输家。”
“我倒是想离开,可调任又岂是我说走就能走的?”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我听说省里正在研究人事问题。宁江市委副书记马奇运升任市长,空缺的市委副书记职位或将迎来新调整。还有其他市州也有多个岗位出现空缺,这正是调整的窗口期。你资历不浅,现在又是副厅级干部,只要运作得当,到其他市州担任常务副市长或者副书记,完全是有可能的。当然,你留在江城市也是一个机遇,只要有合适的机会,你就能更进一步,成为副市长,或者进入市委常委,解决正厅级待遇。就看你怎么选择了。”
陈志光说道。
“正厅级?我可没敢想。先不说现在的环境,江市长根本不可能同意我更进一步,就算以前,我的资历也很难成为副市长,更别提进入市委常委了。最多是到较为好点的市直部门担任正职。但这样更难再进一步。如果按照你说的,到其他市州担任常务副市长或市委副书记,反而可能打开新局面。”
肖明远说道:“可调动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背后没有强力人物支持,恐怕难以成行啊。”
“还是那句话,事在人为,你不试试怎么就知道不行呢?雷书记那边你可以跑跑,争取获得他的支持,只要他支持了,你的调动基本就成了一大半。”
“你说的也是,我明天就去向雷书记汇报思想,顺便试探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