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气裹着腐木味扑面而来，萧承指尖的阴气瞬间暴涨，周身的温度骤降，连洞壁上凝结的水珠都泛起了白霜。他盯着那道黑影，目光如刀，没半分松懈——能将妖气收敛得如此隐蔽，还能在他眼皮底下设计试探，这妖的道行，果然远超之前的狐妖和黄鼠狼精，已经可以跟墨龙扳扳手腕了。
黑影缓缓往前走了两步，妖气稍稍散去些，露出了大半面容。那是张带着几分妖异的脸，额间刻着一道黑色纹路，延伸至眉骨，一双竖瞳泛着暗绿色的光，扫过萧承时，竟没半分畏惧。他身后的尾巴轻轻摆动，每晃一下，就有几片黑羽飘落，落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触到地面便化作一缕黑气消散。
“你不必如此戒备。”黑影停下脚步，沙哑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平和，“我今日找你，并非要与你为敌，更没想过伤害那小菊妖。”
“不是为敌？”萧承冷笑一声，指尖的阴气又浓了几分，“用黑羽引我出义庄，借狐妖之手试探，如今又躲在山洞里装神弄鬼，这就是你所谓的‘不是为敌’？”
话音刚落，洞口突然传来墨龙的声音，带着几分警惕：“大人，这妖气息好强！我在外面都能感觉到，至少是……妖王境界！”
“妖王”二字一出，萧承瞳孔微缩。他虽早猜到这妖道行不浅，却没料到竟已达妖王境界——要知道，寻常妖物修行百年才能化形，快千年才能触及妖王门槛，能走到这一步的，要么是天赋异禀，要么是手段狠厉，绝非易与之辈。
黑影闻言，非但没恼，反而低笑起来：“你这蛇妖倒是敏锐，没错，本尊正是黑羽妖王，修行了七百年，这点道行，在您大人面前，也算不得什么。”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萧承语气依旧冰冷，“你既已是妖王，为何要绕这么多弯子？直接现身便是，何必拿那菊妖做试探？”
黑羽妖王晃了晃尾巴，竖瞳里闪过一丝复杂：“本尊若直接现身，您岂会愿意见我？况且你和那道士，护着义庄一众凡人妖物，性子又冷，若是误以为我要对他们不利，怕是不等我开口，就已动手。”
他顿了顿，又道：“至于用小菊妖试探，一是想看看你的实力——毕竟传闻中，能操控尸气却不堕入凶性的僵尸，寥寥无几；二是想确认，你对这义庄的在意程度，若是你只顾自身，不顾他人，那本尊今日，也不必费这番口舌了。”
萧承皱着眉，没接话。他能感觉到，黑羽妖王此刻没有说谎，周身的妖气虽浓，却没有杀意，反而带着几分试探后的恳切。只是他实在想不通，一个妖王，为何要特意找自己，还费尽心机做了这么多铺垫。
“你到底想做什么？”萧承开门见山，“若是为了那菊妖身上精纯的阴气，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有我在，谁也别想动他。”
“本尊对那小菊妖的阴气，毫无兴趣。”黑羽妖王摆了摆爪子，语气郑重了些，“本尊找你，是想请你帮个忙，不，应该说是，想与你结盟，共同对付另一个妖王——赤焰妖王。”
“赤焰妖王？”萧承愣了愣，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过。
“没错，就是赤焰妖王。”提到这个名字，黑羽妖王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竖瞳里满是恨意，“他修的是火属性妖法，性子暴戾，这些年在南方山林里，吞并了不少小妖的领地，还杀了我不少同族。前几日，他竟派人来，要我交出东边老林的地盘，否则就踏平我的洞府，杀了我所有手下。”
黑羽妖王的声音沉了下去：“本尊虽不惧他，却也知道，真要打起来，两败俱伤是难免的，到时候，我的手下，还有这任家镇周围的妖物，都会被波及。你护着义庄，若是赤焰妖王的人闯到这里，你的人，也会遭殃。”
萧承沉默着，心里快速盘算起来。他虽不想掺和妖王之间的争斗，可黑羽妖王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赤焰妖王既然能逼迫黑羽妖王，性子定然暴戾，若是真的打过来，任家镇和义庄，根本无法抵挡。到时候别说护着小菊妖，就连九叔、墨龙他们，都可能有危险。
只是他可不觉得那所谓妖王能威胁到自己
